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尴尬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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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尴尬的氛围

    柴田和冈本吉把车停在路边,分两路,一左一右把我保护在中间,两人都冲我笑了笑,浑然不在意对面的冈村胜平。

    “幺西,看样子,你们几个是准备造反么?”冈村胜平不屑的看着我们几人问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让我胆小怕事,我甚至一度想被冈村胜平揍一顿,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也就罢了,可是惠美却把柴田他们又叫了过来。我现在是个司机,不可以再招惹是非了,我犹豫不决的看着周遭的人,柴田和冈本吉都插着口袋看向冈村胜平他们。

    “冈村大哥,我们也没有造反的意思,只不过牧舟君是我们大哥,我们是讲道义的,义理您应该很清楚,牧舟君对我们的情义有加,我们也是因情义而行事,践行忠义,还请您理解。”柴田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好,看样子你们是认定了要帮这家伙了对不对?”冈村胜平歪头斜看这我们,往后退了几步,把身边的人一堆,“你们给我上。”

    “老大。”被推的那几人回身看向冈村胜平,不知是不是对我也颇为忌惮。对方人数跟我这边人数差不了多少。冈村力也尽管开始的时候气势汹汹,但现在也似有点泄气,他年纪看起来不大,新来的,对于帮规也比较忌讳。

    “楞着干什么!?没听到我说的么!给我打,出事情我负责!”冈村胜平叫道。

    “你们往后退到巷子里去。”我悄声对他们说道,几人便往3V一侧的巷路间退去,他们一步步往前逼近。

    柴田森川等人把我拉到后面保护起来,几人都冲到前面去,本就狭窄的巷子顿时拥挤不堪,众人的怒气仿佛有沸腾外溢的倾向。动手还是不动手,我开始彷徨不定,落荒而逃会遭人鄙弃,争强斗胜却正中冈村下怀。打还是不打,这真的是个问题,自己眼前黑压压的人头,街头的路灯也并不通透。惠美一手挽着我胳膊,开始活动自己的脚踝,这丫头是不是很久没打架也心痒难耐了。

    “给我打!”冈村胜平在外围大吼一声,对方人就冲了过来。看来我不用思考打还是不打的问题,生活有时候不是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物理的拳头打破我本来的思绪,拆散了我的计划。柴田他们用力踩地冲了上去。这场无中生有,莫名其妙的火拼,富有戏剧性但并没有瞻观性。

    两拨人群乌压压的开始混战成一团,我没有参与,冈村胜平和冈村力也同样在一旁看着,我俩的目光穿过不断晃动缠打的人群,彼此看着对方。冈村胜平笑了笑,往我这边走过来,我松开惠美的手,也朝他走了过去。短短十米左右的距离。我没有忍,我想起了爷爷的话,想起爷爷劈那块木头时说的,不能一味的忍耐。想着便往冈村胜平冲了过去,一记直踹,冈村胜平也不是善茬,躲过去后一记冲拳往我身上打来,摆头,撤步,两人打着打着打到混战外围空旷地带。

    “说好了,安腾牧舟,这次,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不会往上面报,你就乖乖给老子揍一顿吧。”冈村一面出拳一面说道。

    我一掌拍掉他拳头,回送他一拳,“我也不会上报,你放心打就是了,看看咱俩谁先倒下去。”

    “是么,那让老子见识见识你有多大能耐。”冈村一脚正踹中我胸下,险些岔气,不再跟他说话。到了这程度大家已经不像一般平常百姓那样死缠懒打,一般人的架势通常是力量的角逐,但冈村胜平虽然比我矮比我瘦弱,在搏斗技巧上去丝毫不差,加上年龄大,经验丰富,对付起来既吃力也不讨好。

    找准机会,抓住冈村胜平的拳头,借势准备把他来个过肩摔,不想被他一把攀住我腰身,后用肘部击打我背部,吃力放开,两人保持好距离,喘着大气看向对方,都不约而同看向自己的人是不是占优势。

    柴田他们几个都有硬底子,其余人却很寥寥,我这边早有几个支持不住,倒地不起,冈村力也却不知死活的往尹惠美身边凑了过去,被尹惠美那万花筒似的摆腿打的晕头转向,看着都觉得搞笑,找谁不好,偏找尹惠美做对手。森川他们人少但是他们几人的组合起来却是攻防兼备,打的对方也渐渐吃力。冈村胜平看着森川和柴田,眼里又恨又叹,转又瞪了我一眼,“你小子人不怎么样,手底下人倒是有几个不错的。”

    没等我回话,就又朝我攻过来,我心想这冈村胜平真是不打算结束,难不成非要倒下一个不可么?我俩的实力旗鼓相当,打倒对方不知道耗到什么时候。

    冈村一拳过来,我不及闪躲,侧头时被他手上的戒指划到额头,刺啦一下子一道血痕,但愿不要太长,长的话就毁容了,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很短,却已经开始流血。混账东西,差点给我毁了容,我一个虚踢,近身,照着他下腹就是一记重拳,接着准备环抱住他脖子用顶膝,被他挣脱掉。

    不远处开始响起警笛声,混战的都停下手,冈村胜平不情愿似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看着自己的人,又看下我们,喊道,“走!”

    警笛声越来越近,我赶忙让柴田他们架着倒地的跑。我则跟惠美出了巷道,往租住屋方向走,刚走没几步一辆警车停在我俩面前,下来一名年龄约莫在三四十岁的警察,留着两条小须,把我们叫住。

    “你好,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犯罪巡查长,刚才是不是有帮派火拼事件?”那人问道。

    “没有,没有看到。”我捂着额头说道。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伤?能告诉我么?”

    “这你要问她了。”我故作无奈加恼火的把手指向尹惠美。

    “对不起警官,使我们两个刚才打架,我不小心伤到他了,我是跆拳道出身,”尹惠美说着来一个高抬腿动作,“出手有点重,所以……”

    警官颇为怀疑的看着我们两个,最后不情愿的点头,“打扰了。”而后钻回到车厢,一溜烟儿的往前开去。

    “你有没有伤到?”我问。

    “没有事,你呢?怎么额头被划破了?”

    “小伤。”

    “回去我给你包扎一下。”

    “伤是小事,不知道冈村胜平那家伙还想干什么?惹恼我,带着凌云会跟他火拼了,先砍下他狗头来再说。”我气道,“哎哟,你别打我啊,疼。”

    “我只是让你清醒点。”惠美说。

    早上我起床去接会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泛青,额头还被贴了一块创可贴。

    “你说,会长问起的话,我该怎么说?”我从镜子里看着倚在门框边的惠美。

    “我怎么知道,实在不行就说被我打的就是了,你整理完了没有,我还要上厕所呢!”惠美挠着自己凌乱的发丝,紧身小背心衬托这颇为傲人的双胸。

    “哦哦,你上就是了,我又没碍着你。”我继续对着镜子看我头上还有没有太明显的伤疤。

    “你!!”惠美一把把我拽了出去,“嘭”一声把厕所门关上。

    “我走了啊!”我对着里面喊道。

    “嗯。”惠美不耐烦的说道。

    在会长家门口,停了没一会,会长就从院子门口出来,我赶忙下去给他开门,会长在我身前定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皱了下眉头,我赶忙低头,关上车门。

    车行驶起来后,从后视镜里看着会长坐在后面眯眼养神,而后眼睛突然张开,刚好看向后视镜,两个人一对眼,吓得我赶忙摆过头去。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听说了。”会长说。

    “会长…”我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吞吞吐吐道。没想到会长的消息这么灵通,才一夜的功夫就传到他耳朵里去了。

    “唉…”会长一仰身子,把头靠在背枕垫上,看着车厢顶,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养虎为患啊。”说完便支起身子,架起腿看向我,说道,“没有伤太重吧?”

    “没,没有什么事。是我太冒失了,不该意气用事的,手下的人,也教导无方,还请会长原谅他们。”

    “没有,你没有错,他们做的也很对,义,是我们最严格的教诲。这没有什么错的,该死的场合就死,应该攻讨的场合就去攻讨,这没有什么错。他们也是忠于你而已。”

    “可是,还是没有设想周全。”我埋怨自己似的说道。

    “哼,年轻人,怕这些干什么?把你们的朝气拿出来,你只要知道,节义犹如身体之骨骼,没有骨骼,头便不能端正的处于上面,手足也不能为我所用。所以,,一个人他即使有才能和学问,但倘若没有节义他就无法立身于世。有了节义,即使粗鲁,不周到,作为一名黑社会成员,也就足够了。你们中国的孟子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仁,人心也;义,人路也。’牧舟君,你可要知道,义这条路,虽然狭窄,却是笔直的,没有义,有些路虽然看起来宽敞,却是行不通的。”会长不容置疑的说道。

    “是的,我会牢记。”

    “可有时候,在‘义理’的卵巢下藏着数不尽的伪善和诡辩。你要清楚,如果没有敏锐而正确的勇气,敢作敢当,坚韧不拔的精神魄力,那么,义理就会沦为怯懦者的安乐窝。你以后的位置会逐渐升高,但是没有仁义,又有几人会跟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好的!”我回到,瞥了一眼后视镜,说道,“会长,冈村家是不是有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冈村一家的情况我清楚的很,冈村那人,年轻时候跟我一起闯荡过来的,对于很多事情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你现在可能体会不到,有时候啊,真的没有办法,现在他是越发的猖狂。过几年我就要让位了,如果到时候让他上台的话,不知道川叶会将要变成什么样子。”会长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从他话里隐约感觉到,会长已经渐渐失去对冈村家的控制力的,冈村家摆脱掉会长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万一哪天冈村会长上台的话,我怎么办?三叔一家怎么办?人走茶凉谁都知道,到时候凭冈村胜平那脾气还不得把我搞死而后快。

    “以后如果有冲突,我该怎么办?还请会长示下。”

    “冈村一家正值势头,你们还是不要随便触碰,能避则避吧。有什么事情可以请教雄二(三叔)。”

    “好。”

    把会长送到楼下后,我慢步往自己那破旧的办公室走去,走到二楼直通道时,阳光穿过玻璃,我朝窗户外面望去,一片绿茵茵的景象,两个身着和服的女人端坐在树荫下的板凳上,其中一个女人我见过,近乎每次年会的时候,她都会出现在我的桌旁帮我倒水,那个体态丰腴的女人,树荫下的她美极了,如果心情尚好的话,我可能下去同她攀谈几句,但是此刻显然没有那份心情。她似无意般往我这边瞥了一眼,而后发现我,笑着垂首欠身,我回敬到,彼此笑了一下后,便不再有下文。

    她是个日本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钟爱和服的女人,从她的衣着上可以看出,难得见到这种喜欢穿和服的女人,近乎没有几个,除了那些贵妇人外。

    回到办公室,我便开始整理卫生,昨夜的事情像从没有发生过似的,没有人给我打电话质问,冈村胜平也没有网上报,但是柴田他们的职位可能不保了,其实我已想好,如果呆不下去,凌云会的莲花堂刚好空缺很多人,我们的资金照样可以开几家像样的店铺。这没有什么,我想。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再有不久,就到了暑假,听纪香说,那时候浅田真子会回来,回来毕业。

    而坦白讲,我似乎在时间的打磨下,对浅田真子的热度渐渐冷却,我同惠美已经谈了近两年的恋爱,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跟她走进婚姻殿堂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惠美与我现在的感情甚笃,她是我所交往的女人中,最懂我的,我们之间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浅田是最照顾我的,跟她在一起,向来不需要操心过多。

    柴田和冈本吉以及陪我打架的那群人都被冈村胜平使尽办法把他们调离走,那次火拼也让他知道谁是死心塌地跟随我的,而我则借此机会让他们进了凌云会。原本的福山润在被人们遗忘后,回到凌云会继续做,无论小人物还是大人物,时间都会把他们统统遗忘掉,这个世间里难得有几个不朽的人物,耶稣算一个,释迦摩尼算一个,还有几个。福山润虽然有弥勒佛的体态,但终归是小人物,难免被人所遗忘。这是有好处的,被人惦记着总不免惴惴不安。

    我行驶在熟悉的多摩川河岸边的公路上,夏日的燥风让我迫不得已关上车窗开启空调,这热气似过火的暧昧爱恋一般普遍让人难以接受。坐在邻座副驾驶上的纪香随着车载音乐的旋律哼唱着,并不时点动着自己的下巴,真是只顾着自己陶醉又不过旁人感受的女人。

    “怎么浅田父母不来接她,你来接?”我调小音乐的音量,打断她的哼唱问道。

    “有事情嘛,再说我来接她怎么了。我说不行我自己开车来就好,是你不让的好不好。”纪香瞪了我一眼,又拿手去调大音量。

    浅田临近中午才下的飞机,一个人托着一个大皮箱,皮箱是带有粉红色花纹的,特别洋气。她的头发依旧是长长的,不再是齐刘海,而是往旁边微微偏了一点,一袭米色长裙,肩膀处很宽松,配上穿着的高跟鞋,很知性的打扮,走在人群中很难让人不回望一眼的那种。恍然觉得真子真的成熟了,那种落落大方的感觉,温文的淑女气质,一如以往的那种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真子!!”纪香招手叫道,真子迎着叫声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笑了下,拖着皮箱小跑似的走过来,跟纪香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转身看向我,抿嘴笑了笑,欠身问了声好。

    “走吧。”我接过真子手里的大皮箱,朝停车场走去。

    浅田跟纪香在后面聊着琐碎的话题,不时从这个话题聊到另一个上面,完全没有预兆的转换,让我感觉两人的对话像是有人用遥控器在频繁切换着频道。

    “浅田,你一会去哪里?直接回家还是去纪香家?”我问道。

    “哦,牧舟君送我回家吧,飞机有点累,想休息下,晚上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吃顿饭好了。”浅田回道。

    “好吧。”我说。

    送回浅田跟纪香后,看到时间已经是中午,便约了柴田和冈本吉还有森川等人一起吃饭,地点是马志晨在涩谷区的一家中国餐馆,我选了一个小包间。自己进去找个位置坐下等着他们。

    柴田第一个推门而入,衣着很正式,柴田坐下没多久,冈本吉便和森川进来了,随后福山润也进来,四人坐下后,柴田问道,“大哥,叫我们来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要紧事,想问下你们最近在凌云会待的习不习惯,这去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我把酒递给福山润,福山润起来给我们挨个倒上。柴田一面扶着酒杯,一面看着我笑说道,“还行吧,毕竟以前都接触过,对我们都比较不错,他们很多人也会说点日语,没有太大的交流障碍。”

    “咱们莲花堂一共有多少人,我说的是从川叶会出来的。”

    “不多,十来个,我们这四个,还有原先3V跟着你的那七八个,加起来不过十来人左右,还有几个不太愿意加入进来。”

    “那几个不用担心,我三叔把他们安排到了小杉绅司手下了,应该跟3V时候没什么差别。”我说,“来,喝一杯,中国的酒味道很不错,你们以后多尝尝。”

    冈本吉犯怵似的盯着杯子里的酒,我朝他挑挑眉毛,示意他大口点喝,见他抿了抿嘴,昂首灌了一口,赶忙去夹菜吃。

    柴田他们现在经营着居酒屋,冈本吉借着家里的资产开了家游戏公司,不过是属于凌云会的,凌云会在里面也注入了不少资金,森川则一边帮莲花堂看店也会帮忙保护凌云会旗下的一些风俗店安全。福山润在一旁用筷子戳动下面前的羊肉丸子。

    “福山润,凌云会最近有没有什么大的动向?”

    “没有,大哥。人数现在增长的也没有开始的快了,相对来说已经趋于稳定,各个堂的人数除了我们莲花堂外,其他都旗鼓相当。”福山润夹起一个丸子,往嘴里一骨碌塞了进去,笑着吧唧吧唧的说道,极具喜感。

    “大哥,”柴田坐在我对面,放下筷子,摩挲着餐盘的边角,欲言又止似的样子。

    “什么事,说就是了。”

    柴田看了看邻座的冈本吉和森川等人,“坐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大哥,不知道您把凌云会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什么样的位置?”

    “对。”

    “秀吉,你这话的意思是?”

    “莲花堂就我们十来个人,他们逸堂,青堂,九龙堂那些人都已过百人了,我们莲花堂的人手不多,而且有你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帮主,秀吉担心以后大哥恐怕很难服众。”柴田说着看下我们,森川几人也不由低垂下头,看着自己身前的餐盘。

    “来,干一杯。”我举起酒杯示意,自己一口闷掉,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沿着食道一路到达心口窝,“啊…”我不由呵了口气,抬头看向他们,问道,“你们是不是对现在的莲花堂没什么信心?或者是对我没有信心?”

    “不,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柴田略微焦急的说道。

    “不用说了,这事情呢,我也清楚,看得明明白白,你们也知道马志晨等人的实力,我们现在的势力确实很小,我现在也沦落到一个司机,但是有一点你们要知道,凌云会其实也是经过会长和我三叔默许的一个组。我呢…”我站起来,一面拿起酒瓶给他们挨个倒着酒,一面说道,“我现在虽然是司机,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自暴自弃,人少以后我们可以日后慢慢扩大,但是心不要给我散了,心散了,我们大家都玩完了。”给他们都倒了整整一杯,杯子不大,充其量二两的酒水,我端起杯子,继续说道,“来,这一杯酒,算我敬你们。”

    “大哥…”柴田几人看着我。

    “干了啊。”我说完仰头一干而尽。

    “秀吉啊,你的顾虑我已经想过了,你是担心倘若日后凌云会成为一个大帮派的时候,恐怕有人会不服我,我的位子也不保险是么?毕竟有时候寡不敌众,他们让你下你就得下,这道理我知道。凌云会的初衷是马志晨想的,福山润了解马志晨,他无论头脑还是交际手段都不下在座的我们,甚至远胜过我们,但是他推举我做老大你们也要清楚。那就是我身后有川叶会这个靠山,说句不害臊的,我其实是借着三叔的招牌在笼络人气。你要知道,包括我们现在坐着的这家店还有马志晨的几家风俗店和其他店,都是我通过三叔从中打点关系才建起来的。川叶会现在的状况你们不如我清楚,与其担心凌云会不如担心川叶会,我如果在川叶会,那么我这个大哥的位子,永远坐的稳当。”我倚着座椅靠背说。

    说完后,几人便坐在那里默不作声,我转头看向窗外,心里却没有半点踏实,毕竟我能否在川叶会里待下去还是未知数,会长毕竟也曾经暗示过冈村家的野心。

    跟柴田几人喝完酒后,我自个走路回的租住屋,酒后驾车是危险的,平时我也会拿散步当做消遣,看看与你擦身而过的路人,陌生人的音容笑貌,偶尔的一两个美女,结队而行的几个时尚青年。

    柴田他们对于自己在凌云会的处境有些担心,我对于自己在川叶会的地位同样埋着隐患。嘴里呼出的酒气和炎热的午后让我口干舌燥,T恤紧贴着后背,汗渍浸湿的衣衫似有条鲶鱼在滑动,想脱下T恤却又觉得有碍瞻观,真后悔,应该找人把我送回去的,这股燥热实在让人难以消受,看到马路表皮上面的空气出现涟漪般波动,担心一不小心跌倒在地的话,八成会被烤熟。

    走进一家冷饮店买了一罐冰镇可乐,坐在路边树荫下,又从包里抽出根烟,刚吃一口,热气也跟着呛进肺里,我喝醉了么?掏出电话给惠美打了过去。

    “惠美,你开车来接下我吧,天太热,我走不回去了。”

    “你不是有车么?怎么还要我去接?”

    “喝了点酒,有点醉。”我说。

    “……”惠美粗喘了口气,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气,她向来讨厌我喝酒,“在哪里?”

    “道玄坂二丁目三岔口附近。”

    “呆那别动。”惠美说完后便挂掉手机。

    我也“呼”的长舒一口气,顿时觉得太阳也不似方才那般炙热。看着路边几个撑着太阳伞的女人,朝我这边瞥了几眼,我的眼神也似猴子上树似的,毫不忌讳的顺着对方目光爬到她们脸颊上去。

    这是一个比较陌生的路,不知道惠美是不是能快点到,日本的城市陌生的街头。来日本的时间越来越长,对日本了解也渐渐的加深,我眼前的店铺广告,日本的文字里到处充斥着汉字,尽管发声之类全然不一样,但是当你看到那些熟悉的汉字时,即使不会日语,你也可以大抵明白这标牌的意思。我常在假象,倘若没有战争,没有仇恨,中国跟日本应该是最要好或最亲密无间的国家,我没有亲日情结,我只是看到我们之间有相同的肤色,汉字,至少从表面看去,这种似源起于同一种文化。

    继而我看到我们眼光的局限性,有些人需要借助仇恨来认清自己的位置,就像我们借助被爱来感受到自己一样,我们同时经受这习俗的困扰,在不同文化风俗中,有时会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我们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们认为他们是对的,我们正确着我们自己的正确,偏执般认为自己是对的。单拿我们对待故去之人的仪式上,可以看到风俗的偏见,有的地方用天葬,把逝去父母的尸体拿去喂鹰,在我们看来是恐怖的。我们拿去火化自己先人的遗体在他们看来同样是一种亵渎。信仰的不同导致了我们之间不断的分裂。

    我想我喝醉了,不然我不会从女人的面孔和几张店门牌联想的殡葬之类。在我出神的时候,惠美的车停到了我面前。惠美按下车窗,看到蹲坐在路边树荫下的我,露出无奈的表情。我直接敞开车门钻进车厢里,舒服极了。

    “回家么?”惠美问道。

    “嗯,回家吧。”

    “喝了多少?”

    “没多少。”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我情愿你选择相信,这样你心里会好受点。”我把座椅调低,躺在上面说,“对了,真子回来了。”

    “然后呢?”

    “没然后,”我说着看了惠美一眼,发现她一直侧眼看着我,逼的我把头转去看车窗外,“晚上可能一起吃顿饭。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

    “你这次答应的可真爽快。”

    “你喝醉了,我一向都是很爽快的。”惠美突然发动车子窜了出去。

    回到租住屋后,简单冲个澡,便倒床大睡,临近傍晚被纪香的来电吵醒,问我要不要去吃饭,我心想,上午喝了那么多酒,一时懒得动,不料惠美推了我一把,冲我点下头,示意我答应。

    地点是一家日式烧烤店,很有氛围,这家烧烤不同于以前见过的,里面的座位是类似环形吧台,中间有名厨师帮忙制作烧烤料理,会用一个长木铲把东西递送到你坐的位置。惠美拉我坐下后,我看浅田真子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坐我旁边,惠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感的情绪。

    纪香把浅田推到我旁边,然后坐到浅田旁边。浅田很羞怯带有歉意似的抿嘴笑了笑。

    “这么见外干什么?”我小声在浅田耳边说道。

    “没,没有,”浅田往外挪了挪,“总觉得有些不合适。。”

    我没有在说话,转头问惠美要吃什么,大家又一起点了自己喜欢的烧烤。饭中颇为尴尬的是,惠美和浅田总会不时帮我夹我喜欢吃的。吃吧,已经很饱了,不吃又觉得似乎对她们其中一人有所偏袒。

    整间烧烤店弥漫着不大不小的吆喝声,木质的格局,用圆柱形灯笼包裹着橙色灯光,以及烧烤的蒸气飘绕在身前。中午的酒水让我有点头痛,现在的清酒虽然没有多少酒精含量,却让我隐隐犯晕。不是酒精的作用,是我身边这两个人的举止。我不理解惠美这次没有当初那次聚会时表现的洒脱,浅田不也似早先那般委婉。莫不是时间长了,人也跟着改变的原因。时间的筹码换来的却是并不讨人喜欢的氛围。

    饭后,把浅田跟纪香送回去后,惠美便开始在一旁默不作声,我刚按开CD,音乐刚要响起,惠美便马上伸手关掉。

    “怎么了?”我问。

    “没有,音乐难听而已。”惠美抱胸倚在靠背上说道。

    “不会是吃醋了吧?”我笑问道。惠美摆头不屑似的看了我一眼,又摆头回去正视前方。

    “真的吃错了么?”我看惠美在一旁持续的默不作声,禁不住伸手拽她一下。

    “别碰我。”惠美斥道,“我怎么可能吃错。”

    “要不要去别处走走。”

    “没有心情,回家吧。”惠美催促道。

    我被惠美的情绪带动的也没有什么好心情,奋力踩了下油门往家里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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