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四章 墙角的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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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第一百二十四章 墙角的笨钟

    在听完美纱子的爱情偏见后,我抿了一口咖啡,看着美纱子,思酌一会,问道,“那看样子,爱情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么?”

    她从高凳上跃下,拍了下手,而后背在身后,走到窗前靠在窗檐上面对我说道,“也不全是如此,但也有点对,爱情跟人生一样,在我眼里,并没有多大意义,虚妄极了,充满悲观和失意,你不觉得爱情和人生都是苦多甜少么?”

    “苦多甜少?”

    “对,苦多甜少。痛苦远远大于快乐。”

    “我觉得你…嗯……”

    “很悲观对不对?”

    “是你的想法带点……消极吧……”我说。

    美纱子笑着朝我眨下眼,“也没有,我并没有觉得我太过悲观,只不过认为生活没有多大意义而已。任何好事都不会给我们带来快乐,除非是我们要面对失去的好事。在我感觉要失去某件好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是一件好东西,我会为拥有那件好东西而高兴,尽管它即将消失。你现在应该很难过,因为我感觉你即将失去某样好东西。”

    “你说这话是凭借你艺术家敏锐的直觉么?”我笑说道,不过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并不是,我还有女人的直觉,牧舟君,我老师曾说过一句话,任何事物都是失去的风险愈大,得到的欢乐也更多。像爱情,也只有痛苦才能活着。”

    “说的有点玄。”我食指“哒哒”敲打着自己太阳穴,开始思索这话的意思。

    美纱子走过来,蹲在躺椅边,双手扶着躺椅扶手,望着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麻烦事是什么,但是,我比较相信你的选择。”

    “呵呵。”我只是干笑两声,对于她的认可,连我自己都不认可,不由转移话题问道,“你说生活没有意义,那什么才有意义?”

    “艺术,在我眼里,除了艺术任何事情都没有意义,你们呢,注重现实的现实,而我呢,注重梦的现实。那里有深刻的喜悦和愉快。算了,跟你说你想必也难以理解。”

    我伸出手,摩挲着眼前蹲坐着的美纱子的下巴,美纱子并没有回避,反而很享受似的微微摆头回应,微闭起眼睛,这一动作在我眼里是个好信息,不由倾身往她唇上凑了过去,她完全闭眼。就这么淡淡的,可口的一吻,我不知该对这没来由的一吻作何解释,兴许是苦闷太多,兴许是情景交融后的自然产生,双方都没有刻意去做,就那么自然而然。

    “我想我该走了。”吻完后,我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

    “是不早了。”美纱子说道,表情全无异样。

    “那再见,有空再找你。”我笑说道。

    “没问题。”美纱子耸肩笑道。

    回到租住屋,停好车,没有进屋,沿着巷路走,头脑并没有因为同美纱子谈话而更加清晰,脑海里画面交错,世间里哪有什么双全法,我不可能同时拥有惠美和浅田。抬头发现夜空里的星星依稀闪烁,从兜里掏出香烟,只剩下一根了,把烟盒攥皱扔进前方的垃圾箱,点上烟坐在路边及膝围栏上,路边偶尔几个路人,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少女从我眼前走过,高中生的校服,及膝的裙子,长长的袜子,浑身透着一股稚嫩的青春,我叼着烟不禁盯着她看,直到消失在巷路的拐角,我没有去看她的脸,只感觉她身上的气质让人感到清新。

    惠美租住屋里的灯亮着,二楼的卧室灯,从我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窗帘紧闭,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一幕似曾相识,我隐约记得我曾在浅田家门口伫望着浅田的窗帘。人就是这样,朝秦暮楚,这颗游移不定的心有时候不知道放在那里是合适而又恰当的。放在自己身上觉得孤独寂寞,放在别人身上又觉得不安全,等有了安全感后,因为安全而又不再安分,男人啊……我朝着街灯长长吐了一口。

    拿出钥匙开门,这钥匙在我身上快两年了,现在却定格在门锁前不敢进去,房子的钥匙,也是惠美心房的钥匙,现在去打开让我有些踌躇,手机响了起来,从兜里摸出来,看到是惠美的,都八点多了,她在惦记我么?我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拿着手机,手机的头像是惠美难得的鬼脸,昵称是“老婆”。

    手机铃声还没响完,门开了,见惠美拿手机放在耳畔,打开门纳闷瞅着我,看我站着不说话,问道,“怎么不进来?电话也不接。”

    “我……”我无奈的摊开拿着钥匙和手机的双手。

    惠美兴许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有点白痴,一副无可奈何的撇了下嘴,推开门,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说,“你最近怎么了?看你怪怪的。”

    “嗯?有么?”我低着头换鞋子。

    “嗯,感觉…”

    “你想多了。”我一面脱鞋子一面低头说道,我不敢正视惠美的脸,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注视着我,我的视线游移不定,从鞋子飘到鞋柜又飘到地板上,像是在注视一个游魂。

    “吃饭没?我帮你热下菜。”

    “哦,好。”我松了口气。

    惠美简单的热了下菜,我从冰箱里拿出瓶札幌啤酒,开起后往杯子里倒,惠美坐在我对面把自己的杯子推到我面前,我也给她倒了一杯,我没有让啤酒贴杯子流,只是径直往里面倒,大大的泡沫开始往杯口泛,“不用满。”惠美说完后,把自己的杯子抽了回去,一手挽着侧脸垂下的发丝,抿了一口杯口的泡沫,做了个难过的表情,“真难喝。”惠美抱怨道。

    “那我帮你喝了吧。”我准备伸手接过来。

    “不用,”惠美攥了下自己的杯子,“你喝那些就是了,不够冰箱里还有。”

    惠美在喝了几小口之后,大概受不了啤酒的味道,把她的杯子又推到我跟前,“你喝吧,太难喝了。”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舒服的长舒一口气,“哇…真舒服,好东西都不知道享受。”

    吃完晚饭,惠美在客厅翻动着书籍,我跑到楼上去无所事事的玩着单机游戏,是一款格斗类的游戏,冈本吉前不久介绍给我玩的,我一直没有动,实在迫于无聊下,才玩一会。

    没多久,惠美上来,换了睡衣去洗刷,我只是专注于屏幕,没有去看惠美,只听到簌簌的声音夹杂着游戏格斗的声音。惠美出去,我也把游戏关了,去了浴室,惠美正在刷牙,我也凑了过去,拾起自己的牙刷。

    “哝~”惠美嘴里发出声音,拿着牙膏示意给我挤牙膏。

    我伸出牙刷,挤好后,两人对着镜子刷着牙。惠美穿着我的T恤,我往下瞥了一眼,她下身除了底裤外没有穿睡裤,只是一件大T恤。惠美波浪般卷起的发丝萌生出一股慵懒的味道,俩人都不约而同的一面刷着牙一面端视镜子里的对方。惠美没来由的娇嗔般皱了下鼻子而后拿起杯子漱口。我低下头依旧自顾自的刷牙。

    洗刷完后,回卧室,俩人躺在床上,关灯。

    我们没有做什么,仿佛都在想彼此的心事,我对着床幔和天花板发呆,惠美也在身侧不言不语。

    我想着,当一件东西摆在你面前,你获得它的代价是失去另一件物什,假使这件东西比另一件更好,你会有接受它的可能,很多人都会选择更好的,尽管在标榜着自己如何如何难以选择,或者满口仁义道德时,你终是选择了那个更为对你有利的。这是人性,或又不是人性,你看不清楚人性里面到底蕴含着什么,在自私的占有中,兴许会获得丝丝快感。可是人类恰恰就是如此容易遗忘,如同当你选择了跑车而把角落里拿给你带来美好回忆的单车给遗忘殆尽。

    如果你说回忆不会在自私的人脑海出现,又是不对的,我倒认为回忆总会无时无刻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如同在我决定放弃惠美时,她的音容笑貌没有因此减少反而如同一颗坏掉的牙齿一般,时时提醒你,她是存在且从没离开过你的。

    我自私么?我开始给自己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就像我给女人找一个合适的名义牵手接吻一样,我做的都是我擅长的事,开脱。

    浅田相当于我的初恋,我甚至从没想过我的初恋到底是谁,浅田?蒋盼?还是在国内中学时期让我暗恋多年从未开口一言的姑娘?如果初吻和初夜,我都不是跟浅田在一起的,那么,我顶多算是浅田的初恋,可我也差不多是惠美的初恋。不,或许不是,我隐约记得惠美在韩国好像有个男友,好像是,我记不太清了。初恋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那种幼稚的你争我夺怎么能同现在的心心相印相比较呢。

    浅田的病需要我在身边守护,可是守护的办法很多,以朋友的立场,甚至是情人的立场都可以,惠美呢?我如何跟她分手,我是背叛,完全不留余地的背叛了。

    “你有心事。”惠美翻了个身,把胳膊搭在我的胸膛上,喃喃的念道。

    “呼…”我舒了一口气,说道,“浅田生病了,正在住院。”

    “严重么?”

    “不知道,应该,或许很严重,我也不清楚,没太敢问,我想我即使问了,她也不见得会说,她人就是那样子,总担心别人会替她担心。”

    “担心着别人的担心,却从不担心下自己。”惠美拿着头往我肩膀上蹭了蹭。

    “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耸下肩,轻轻抵了抵惠美的脸蛋,“算了没有但是,我就是有点担心而已。”

    “你可以去找她,对她好一点。”

    “那你怎么办?我说假使我跟她再……和好的话。”我说完后,肩膀一阵作痛,侧脸看到惠美拿着小口在咬我的肩膀。

    “我会杀了你。”惠美再次轻咬一口后说道。

    我听后尽管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但还是不由咯噔一下,遂开玩笑似的问道,“能不能变通一下。”

    惠美听后,收回搭在我胸膛上的手,摆平身子看着天花板,说道,“那你就把我杀了吧。”

    “白痴…”我侧过身子,把她揽进怀里,一边拿下颚摩挲着她脖颈一边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没有必要生气吧。”

    “牧舟君,”惠美跟着侧身子对着我,小声说道,“我没有生气,只是伤心。生气和伤心不一样。”

    “唉…”我不由长叹一口气,帮惠美严了严被毯,“睡吧。”

    “浅田小姐怎么办?”惠美问道。

    “我也不知道。”

    “对她好一点吧。”

    “呵呵。”我唯有苦笑。心里想着,怎么对浅田好,对浅田好,那你惠美不就伤心了么?我是不是要走一条脚踏两只船的路呢?惠美的脾气,浅田内心的倔强,会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在没有其他束缚的时候,谈情说爱逢场作戏我也会,我喜欢游走在女人之间,却不喜欢这种脚踏两只船的样子,但是,现在……

    惠美呢?她此刻又在想着什么?她感觉到我的心思了,她那么聪明敏感,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我的变化,她此刻在想什么?她会轻易放弃我么?浅田还会接受我么?

    睡吧,让我睡一觉,我受够了这种无聊的胡思乱想,可是,为什么我的眼睛总是闭不上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我想睡觉,奈何脑子里各种关系网不断交织,我的**在黑夜里不断的蒸腾,**的气息同黑夜交缠在一起,我多么渴望登上浅田父亲所暗示的那个让众人仰望的位子,女人啊女人,成也萧何败萧何。

    在临近黎明破晓时候,方才昏昏睡了一会,第二天来到浅田的病房,据纪香说,浅田在医院大概要住一周的时间。

    我选择在上午去探望浅田,而不是清晨,主要是避免碰到浅田父母的尴尬,纪香在浅田住院的时候一直在陪着浅田,同吃同睡,浅田需要找个人聊天,这中聊天不是父母可以代劳的,必须由纪香来做。

    我进门后,看到纪香和浅田在说笑着什么,逗得浅田咯咯直笑,浅田是半躺在病床上的,手上依旧在输液。原谅我的无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输液袋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牧舟君,你来了!”浅田朝我招手笑道。

    “嗯,对了,纪香,你回趟家吧,你这几天都在这里,你妈妈挺想你的。”我说着把车钥匙扔给她,“不用太早回来。”

    纪香漫不经心的撩了我一眼,接过车钥匙后应了一声便跟浅田作别。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回三叔家,我只是想单独跟浅田说会话而已。

    纪香出去后,病房里马上陷入寂静,我走到浅田床侧的另一张床上坐着,这床是空着的,看到浅田在朝我淡淡笑着,那笑容就像从窗户倾泻进来的阳光一样,很暖和。我们在两张床上聊天,隔着一个白色茶几,还有大概一米多的距离。

    “好点了么?”我问。

    “嗯,好很多了。”浅田深深点了下头笑说道。

    “那就好,什么时候出院?明天?还是后天?”

    “情况好的话,明天就可以,怎么?牧舟君想请我吃东西么?我不会忌口的。”浅田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这个没问题,如果你高兴的话,随时都可以。”

    “说的真好听。”浅田嘟了下嘴偷瞄着我。

    “这是真话。”我加重语气道。

    浅田嘿嘿笑了笑,浅田往自己床沿旁拍了拍,我起身坐到浅田床沿边,抓起浅田的手,隔了一会说道,“浅田,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我很没有安全感。”

    “嗯,牧舟君看起来就很花心。”浅田表情带有开玩笑似的鄙夷说道。

    “是啊,有时候带有点反复无常,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反反复复,做事情也很糟糕,毛病一大堆。”我说。

    “牧舟君做事情还是很不错的。”

    我朝浅田笑了笑,抚摸着浅田的手背继续说道,“可是你呢?最近我想的挺多的,有时候总觉得真的挺对不起你的。”

    浅田眼里也显出一丝的失落,紧接着有兀自强颜欢笑,“不要这么说。真子很好啊。牧舟君不要为我担心。”

    我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我也在想,如果当初没有跟你分手,我们现在应该会更好点,两年会改变很多事情,像我们这么大的年龄,变化更快,有时候几天不见,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性情也好,喜好也罢,总是在变换,像我以前喜欢吃熟鱼片,现在却喜爱上了生鱼片。有时候觉得昨天的自己跟今天的自己又完全不一样,总之,很多人和事,在经历时间后,都模糊掉或者换了样子。”我把浅田的手塞回被毯里,继续说道,“记得以前小时候,也是想你现在这样生病住院,那时候还小,上小学,十二岁,当时我记得我爸爸问我以后理想是什么,我毫不犹豫的说当人民警察,可是现在呢,居然跑到异国参加了暴力团,理想啊,现实啊,有时候总觉得不靠谱,包括人,有时候也觉得不靠谱,目标和理想也因为在走人生路的过程中被路边的景色吸引偏离,回首一看,都是错错错。”

    “牧舟君在真子心里一直没变。”浅田低下头端视着自己另一只手背上的针管说道,“是不是牧舟君对真子的态度有变化了?不再喜欢真子了么?”

    “如果……我想跟你和好的话,你会答应么?”我攥了下浅田的手,看到浅田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瞪着眼睛不可置信似的看着我。

    看到浅田惊讶的望着我,我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总觉得,你身体好也罢,坏也罢,那都是你身体的事情,我不介意,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你在我心里占有的位置,有时候想想都可笑,明明分手了,看到以前的事物,你的影像就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蹦出来,呼…”我长舒口气,继续道,“我真的不想在以后走人生路的时候,感觉自己还是错错错,我不知道现在跟你和好是不是对,但起码在我看来不是错的,所以,干脆我们和好算了,不然那种感觉真的烦死人了,你愿意么?”

    浅田眼里开始泛泪花,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想起某件事情似的叫道,“不行,那惠美小姐怎么办,真子不能那么做。惠美小姐会伤心的。”

    “这…”

    “真子知道失去自己喜欢的人的那种感觉,真子也知道惠美小姐是喜欢你的,真子怎么能看到惠美小姐那么伤心呢!?牧舟君你不是女孩子,你体会不到那种伤心,真子不能这么做。”真子说着叹口气似的垂下身子念道。

    “暂时不要管她好么?我现在是在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还喜欢我么?”

    浅田点下头。

    “我也还喜欢你。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我们不能继续在一起呢?”

    浅田眼神复杂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真的。”

    “我们不要管那么多好么?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然后在一起。”我重复说道。

    “惠美小姐……”浅田带点吃惊似把头侧向一旁。

    “我说了,现在是谈我们俩,不是…”我说着也瞥了一眼,猛然发现惠美伫立在病房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穿着得体的正装。其实,这个世界上巧合多的事,尽管这一幕是如此的富有戏剧性,但是,确实是实实在在发生了。惠美应该是上班时间过来的,她来的毫无预兆,像是海底里擅长伪装的石头鱼一样,与病房混为一体,在我们谈话最紧要的关头出现在我和浅田的视野,吞噬掉我们的谈话目的。惠美的表情一贯的冷冷的,我站起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昨晚上说的浅田小姐生病,早上店里事情不是很多,就特地去买了束花来探望下浅田小姐。”说着就抱着花往这边走过来,递给浅田。

    她没有听到我跟浅田的对话么?

    “谢谢你,惠美小姐。”连一贯自然的浅田也不禁表情微微牵强的笑着接过花来,赞美道,“花很漂亮。”

    “呵呵,喜欢就好。”惠美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对浅田说道,“我现在还在上班,有空再来看你,祝你早日康复。”

    “真的太麻烦你了。”浅田欠身感谢道。

    惠美在此停留没有几分钟,兴许就一两分钟,我本想送下惠美,被惠美拒绝,让我留下多陪下真子。因为惠美来去匆匆,以至于在惠美走后,我跟浅田发愣般眼对眼都觉得自己方才出现了幻觉一般,可浅田手里捧着的那束花证明了她来过。

    那是一束百合花,纯百合,白色的,没有掺加其他花朵,甚至连那种装饰意味的小花也没有,单纯的百合。

    “她走了么?”浅田问道。

    “应该走了。”我侧脸往病房外望了望,心想惠美应该做不到石头鱼那种伪装术,医院那么白,就像白色泡沫那么白。晚上下班回到租住屋,惠美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家准备好晚餐,除了墙角的笨钟哒哒作响外,整个房间悄无声息,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没多久,房门开了,惠美进来,看到我,说道,“牧舟君回来了,真不好意思,今天咖啡厅比较忙,回来的有点晚。”

    “没有关系。”

    “我们今晚出去吃吧。”惠美站在玄关的鞋柜旁看着我说道。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好,出去吃吧。”等我走近惠美,看到惠美难得化了淡妆,本就标致的脸越发好看,我只是穿着很休闲的T恤和大裤衩,又直接从鞋柜里抽出双人字拖穿上。惠美穿的像是准备去约会,蕾丝边的米色衬衣,短裙和**,加上白色高跟鞋,时尚气十足。

    惠美皱眉看着我,说道,“你就这样穿着跟我出去吃饭么?”

    我双手拽着T恤上大大的nike图案,笑道,“NIKE,算是牌子货了。”后一手伸手开门,一手拽着她说道,“老夫老妻了,不用这么讲究吧。”

    惠美努嘴瞪了我一眼,被我不情愿的拽着走出家门,我们没有开车,只是沿着巷道走出去,穿过马路找家像样点的料理店。这种下班时间开车的速度真比走的快不了多少。马路上也随之出现了一个邋遢的青年拖曳着一个标准的美女的画面。我的花裤衩都可以随风摇摆了。走到一家料理店坐下,是一家比较知名的料理店,我跟惠美并排坐着,前方是厨师,餐桌是吧台样式的,现做现吃,海鲜料理。

    惠美要了一壶清酒,给我倒上后,递给我,我也帮她倒满,刚倒满,她就迫不及待似的拿起来一口闷掉,“啪”的一下放在酒台上,我又赶忙给她倒满,又是一口闷掉,如此重复四五次,尽管清酒没有多大酒劲,但是光这样喝还是有点让人犯怵。

    “没事吧你?”我问。

    “嗯?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惠美笑了笑,看向料理师,料理师拿着切好的生鱼片递到我们跟前。惠美看到后把小餐盘往我这边轻推一下,“你的鱼片,味道应该不错。”

    “这…”我看着盘里的鱼,没有说话,沾了下酱油吃了几口。惠美也拿过自己的那份,吃着吃着表情怪异,“怎么了?”

    见惠美眼里流着泪,表情委屈的说道,“芥末加的有点多了。”说完抬起头拿自己手指尖轻柔的抹下自己眼角,拿着纸巾一面擦拭鼻子一面故作无意似的问道,“今天跟浅田小姐聊得怎么样?”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聊点,都是聊过去的事情,还有毕业论文,比较杂,没有什么聊天主题。”我大致叙述了一下。

    “是么?”惠美想了想说,“就没有聊起我们两人的事情。”

    “没有。”不管惠美是不是听到了,我一直这么否认着,“真的没有。”

    “瞎话。”

    “随你怎么想。”我耸肩夹起一片鱼,斩了酱油吃了一口,“我也不想解释。”

    “你…”

    “干一杯。”我拿起杯子跟她碰道。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惠美似不死心似的问道。

    “说什么?”

    “我,浅田小姐,”惠美深吸口气,“还有你,我们三个人。”

    “这样很好。”

    “哪里好?我…我…”惠美始终没有说出口,猛地把杯子里的酒一干而尽,而后站起身来,“我饱了,牧舟君自己吃吧。”说完便出了店门。我只是呆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拿着筷子拨动着盘里的鱼,没来由一阵恶心。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吃熟鱼片。

    吃完饭后,时间尚早,也不想回租住屋,沿着街边走。最后把李浩,柴田,冈本吉,森川都叫出来陪我去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方回家。

    一个半月后————————

    我躺在惠美租住屋的客厅,大部分的书都被惠美带走,只留有零星又无用的考试书籍,我也像那些无用的书一般被惠美抛弃在这里。惠美基本没有带走什么,除了书,还有一些衣物与必用品。墙角边的笨钟打出“哒哒”的声音,我拿出手边的音响遥控器,开启音乐驱走这烦人的滴答声音。这是我跟惠美一起买的音响组合,按了下开关,里面传出来了当初在惠美车里传出来的《从开始到现在》那首歌,曲调切合现在的心境,酸楚的让人难受。

    在见过浅田那次之后的一个月里,我编织了大量的误解,编织了醉酒,编织了外遇,编织了花心放纵,编织了数不胜数让人怒不可歇的误解,这是误解同时也不是误解,在所有恋情中,我一直认为误解是爱情最大的天敌,我甚至在床上也横冲直撞。每当惠美问起,我总是敷衍应对下。误解在得不到疏通时,必定会决堤,彼此之间的信任也在此间冲毁殆尽。

    我瘫倒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想起曾经躺在沙发上的惠美,突然想躺在她那柔软的大腿上,此时除了硌的我头疼的沙发不再有任何舒适可言。屋顶的吊灯也像厌倦了我似的,发着黯淡的光晕。我曾经幻想过,会不会有一天像惠美那次梦中所言,我坐在一辆车上,她死命的奔跑却无济于事,我俩像电影情节中那样,我坐在后车厢透过后视玻璃看着奔跑中的她,死命的哭喊;死命哭喊的她,朝着我坐着的车拼命奔跑。可是没有,现实留给我的是,孤苦与凄凉,我的头从沙发沿边滑下来,躺在地毯上,现在是秋天,她是在中秋那一天走的,中秋节,准确算起的话,两年前的中秋是我们开始的时候,那一晚我亲了她,我用尽我的手段,在最短的时间达到最亲密的关系。我现在却又用一个月的时间,让她离开。

    她半月前还来过一次,收拾了几件东西,走的很轻松,故作的轻松,没有生气,没有愤怒,兴许是出离了愤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如既往般冷漠的表情,拉着她那大黑色的皮箱走出了这间房子。我曾说过要走也是我走,她只是说,“这房子我不会再住。”把钥匙扔到餐桌上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穿着那次约会的风衣式的长衣。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回韩国或者是继续做着自己的咖啡厅,她不会辞职,帮会跟工作不一样,不是说辞就辞掉的,她可能会回韩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这房子是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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