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章 出城，看灾

(88106 www.88106.info)    天未亮，几声马蹄声在上京城外响起。

    “还看着上京城干嘛？”清脆的女声在城外响起，如清泉般冷冽，让人浑身不由得一颤。

    姜烁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言语。

    直到这一刻，他眼中依旧还有怀疑，他真的出了上京？他真的走出这座关了他十八年的囚牢？

    露露小声说道：“怎么？不会骑马？不会，跟我骑一匹马也行！”

    “不用了。”姜烁摆摆手，用着干净的动作翻身上马，稳稳的坐在马上，基本的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他还是会的。

    “既然会不走干什么啊！”露露嘟囔了一句。

    姜烁回之一笑，立马答道：“走，马上就走！”

    “好了，既然要走，那就赶快，我们时间有点赶的！”无锋没有插入二人的谈话，只是表情肃穆的看向远方。

    姜烁点点头，拽紧缰绳，朝着远方骑去，只是在行进的路上他依旧时不时的扭过头看向上京城。

    身后的上京像是一直沉睡中的巨兽，紧闭的大门就像是一张闭上的血盆大口，谁不知道这嘴到底能吞噬掉了多少人。

    日出东方，天空上终于绽放了耀眼的光芒，温暖的日光洒在马上的三人身上，让姜烁都不由得舒服得呻吟出声来。

    骑了一早上的马，本就疲惫的他被这日光一照，精神也是提起了几分，也有精神跟周围两人谈笑道：“露露，还有多久啊？”

    露露斜了他一眼，抬头看向太阳后沉吟道：“快了，最多还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啊？”姜烁一愣，看向远方，又看向无锋，询问道：“从我们刚开始走算，也有个把时辰了，在有两个时辰的话应该是快到弘农郡，河内郡了吧？我们到底去干什么？”

    姜烁此时也是充满了怀疑，他走的时候没有问过无锋的目的地，他只知道要去远地方。现在他也有些后悔了，没有任何的怀疑就上了这艘贼船，可是现在怀疑也已经晚了。

    “青州闹灾了你知道吧！现在逃难的人应该快到河内，弘农郡了。”无锋迟疑了一下，就把所行的真正原因告诉了姜烁。

    姜烁也是点头，但脸上也多了几分羞愧之色，当初他知道这消息还是从深宫那个老人家嘴里得知的，要不然他也是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清楚。

    “我们去干什么啊？”姜烁还是有些不明白，青州闹灾他知道，去弘农，河内的目的是为了这些受灾的百姓他也明白，可到底为了干什么他就不明白了，毕竟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杀人，救灾！”露露冷冰冰的吐出四个字，充满杀意的四个字如寒风一般凌冽。

    “哈？”姜烁仿佛第一次听说一般惊讶，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杀人可以跟救灾放在一起。

    无锋也是冰冷的看向姜烁，并没有解释太多，“等到了你就明白了！”

    被整了这一出，三人的话也少了不少，一路无话，只有马蹄声和呼吸声在陪伴着姜烁，让他格外的无聊。

    一路上他也是见到了不少惨象，有些逃灾逃的快的已经到了弘农郡附近，虽然只有三三俩俩的几人，但是也让姜烁认了出来。

    原因无他，那令人心塞的皮包骨让姜烁心里着实很难受。

    他治下的百姓受了这些苦算起来，还是得算在他身上，百姓受的哭越多，他的心中愧疚越多。

    他没有说出何不食肉糜这类混账的言语，他每遇到一个便会下马，把身上能掏出来的吃的都给逃难的人分上一部分。

    每当逃难的百姓说上一声谢谢时最揪心的还是姜烁，他配不上这些感谢，要是他治理好天下，他的百姓就不会受这些苦，要是他能执掌皇权……

    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咎在他的身上，他没有什么资格承受这些感谢。他能做的就是把粮食交给这些逃难的百姓，让后翻身上马，遇到下一批逃难的百姓，然后继续把干粮给这些百姓，然后继续循环往复，知道他把所有的干粮都散了个干净。

    “你把吃的都给完了，你等会儿吃什么？”无锋看得也是动容，他以为姜烁是即兴而为，也就一次两次，可姜烁这一路上的表现真是惊掉了他的下巴。

    姜烁只是摇摇头，嘴唇干裂的他抿了抿嘴，说道：“我不吃一顿两顿没事，他们不吃会出大事的！”

    不远处，又是一家受难的百姓，姜烁也是双腿一夹马腹，快马上前。

    “少爷，您有吃的吗？我给您磕头了，赏我点粮食吧，不，我借粮食，我打欠条！我家丫头饿了三天了，她真的熬不住了！”听到姜烁的马蹄声后，跪着的夫人也是眼睛发亮，通红着眼眶死死地盯着姜烁。

    姜烁停下马，还不等马停下，就跳下马，在地上甩了个跟头后急忙跑到夫人的身边，也看到了夫人怀中面黄肌瘦，双眼紧闭的小女娃。

    他发疯般地跑到马边，可一阵搜索后也没有搜到一粒米，就连一口水都没有多的。他不忍回头看向夫人那绝望般的眼神，他跑了几步，跑到露露和无锋的面前，用着他从来没有用过的哀求语气恳求道：“借我点粮食，就一点！我以后一定百倍奉还！”

    无锋抿着嘴，他也从来没有想到姜烁会扯下脸皮来求他们。

    无锋的沉默让姜烁也有些绝望，他急忙从怀中的锦囊中取出那块上好的暖玉，继续哀求道：“我拿这块玉石换，一块暖玉换一袋粮食！”

    此时的姜烁眼眶里也已经有了泪珠，他是急出来的！

    露露没有言语，也跳下马，取过马上背着的粮食，丢给了姜烁，“救她们！”

    姜烁急忙道谢，就差没有在地上磕几个头了，他接过粮食，急忙跑到跪在地上的妇人面前，将手中的粮食递给了妇人。

    妇人接过粮食，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响头，磕破了自己的头皮，流血也不自知，拿过一块干馒头就朝着她怀中的小女娃干裂的嘴唇边上塞去。

    明天凌晨245看球，我挺皇马，有人一样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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