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震国 第 13 章马尔代夫蜜月之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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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她中午吃了什么?”我心中升起一团疑问,难道呕吐不是因为被毒蛇咬到?随即问陪她一起来的忧心忡忡的帅男生。

    “海鲜,沙丁鱼。”

    “今天她有腹泻吗?”我眉头一紧,难道是细菌性食物中毒?

    他点了点头,“她是有说过肚子不舒服,心情也不好,就一个人出去散心了。”

    “我明白了,是细菌性食物中毒。”我说道。

    救护车终於呼啸着赶到。

    “这位患者是被毒蛇咬伤再加上细菌性食物中毒,请你们立即送回医院给她洗胃做相关处理。”

    救护车上的急救医生年轻的脸上一脸复杂和担忧:“我,我是实习医,今天医院只有实习医生值班,我们从来都没有处理过双中毒这种紧急情况。”

    “我是医生,我和你们一起去给她急救。”我立即下了决定,毕竟人命关天。

    约摸离带子结扎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我将勒紧克丽丝小腿的带子放松,使血液通过,避免组织缺失过久造成坏死。

    “医生,克丽丝会没事吧?”帅气的男生一脸的担忧之情溢於言表。

    “当然了,只是中毒而已,看起来来势汹汹,只要及时抢救就会没事。”我柔声说道,一边责怪地看了非要跟来的阮骁扬一眼,不是他拒绝了克丽丝,她也不会心情不好到树林散心被毒蛇咬伤了。

    他坦然地看着我,没有一丝愧疚。

    当真是薄情的人,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到了医院之后,我立即指挥着实习们用冰块对克丽丝受伤的小腿进行局部降温。

    “洗胃液是温的吧?”

    “是。”

    看着洗胃管、开口器等准备工具已经一应俱全,我套上手套:“开始洗胃吧。把她扶起来坐着。”

    一直洗了三遍,洗出的液体颜色才与灌入的颜色一样清亮。

    “找一些胃粘膜保护剂。”我对着周围的值班护士说道。

    “患者因为双中毒,应禁食8小时左右,使肠胃得到休息,在此期间,根据脱水情况由静脉输入生理盐水,8小时后若有好转,可以给她吃些易消化的食物。”

    “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现在我要写一份说明,毕竟我不是你们医院的医生,我算是擅自急救了。”

    当我填上我所属的医院的英文名称的时候,几位实习医生赞叹起来。

    “锦安医大附属医院急救科室?”

    “是,我是急救医生。”我一边写着一边回答。

    “那所医院不是全球排名前五十的医院吗?”有实习生小声问道。

    “那,医生你是直升飞机急救医生?”

    “是。”我点点头。

    “难怪医生你这么沉着,真是厉害啊,女急救医生本来就很少见,何况还是飞行医生!”一片唏嘘声。

    “这也没有什么,你们也都会成长为出色的急救医生。”我将写好的说明交给他们。

    我沉着吗?我心中一片悲怆,一个星期以前,就因为我不够冷静和沉着,才让一个鲜活的生命永远地消逝了,她那不满三岁的女儿永远地失去了母亲。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让一个原本温馨幸福的家庭同时失去了女儿、母亲和妻子。

    “怎么啦,我们的急救医生?”回去的路上,阮骁扬从后面揽住我的肩。

    “我累了,把你的手拿开。”我懒懒地说道。

    远处,月亮已经升起,银色月光让大海更显静谧。

    “但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躲在电梯你无谓地伤心,我会加紧磨练技术,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脑中回响着蔚昀泽的话,一遍又一遍。

    这,才是真正的医生吧。

    我是不是也应该不再逃避,不再缩在自己的壳里,而应该勇敢地面对我的急救人生呢?

    在马尔代夫的最后一夜,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终究还是没了睡意,我从床上翻身而下。

    这冗长的夜就将过去,我赤脚走在沙滩上,海风把我睡裙吹散开,像一朵白色的胀鼓鼓的花朵。

    我用手指在沙滩上胡乱划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东方终於露出鱼肚白,第一抹金黄的光束从海的那一面照射过来的时候,我终於看清了沙滩上我的乱涂乱画,幸好,我还来不及感到惊讶,那些涂鸦已经被潮水淹没,不复存在。

    我拍了拍裙子上的沙子站了起来,光着脚走回去。

    清晨的太阳把我的周身照得一片温暖,不知不觉的,太阳已经全部升起。

    我背对着马尔代夫的湛蓝大海,耳中是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满满的花香中夹杂着大海的清爽气息。

    然而,我将要离开这里,就在今天。

    再见了,马尔代夫,再见了,这湛蓝的海,再见了,这最后的人间天堂。

    最后,真的再见了,一直逃避现实的自己。

    马尔代夫蔚蓝的大海在夜幕中是一片深蓝色,天空中繁星点点,闪着钻石般迷人的光辉。

    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鲜血一样的暗红色液体便缓缓地溢出香气,身后有温暖柔软的躯体贴近他的身体。

    “Cheers。”纤细白皙的手指执着酒杯与他的酒杯相撞,发出玻璃的清脆声音。

    他微微一笑,仰起头呷了一口红酒,转而又专注地看着落地玻璃窗外的夜色。

    “在想什么?”身后的佳人语气中带着丝丝的不满,把望向外面的男人的脸转过来。

    阮骁扬笑而不语,细细的吻已经密密地落在佳人身上。

    “唔……”佳人被吻得意乱神迷,“不要想着糊弄我,”她捧着阮骁扬的脸,直视着这个令他目眩神迷的男人。

    “雅蕴,你想知道什么呢?”他凑近她的耳朵,气息就萦绕在她的耳边。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即使是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你也总有心不在焉的时候,这样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情人喔。”

    他只是笑着,心中却已经冒出了丝丝的不耐烦,女人总是这样,永远不会满足,无论给她们多少,她们总是想要更多。

    “不过,我倒是很想见见你的老婆大人,既然能让你甘愿娶她,为什么你又叫我在马尔代夫等你?”杨雅蕴实在不能理解眼前这个谜一样的男人。

    虽然知道他的心难以触摸,她还是和所有被他迷住的女人一样甘愿沉浸在那玩世不恭的眼神中,甚至还不自量力地想要成为他的最后的女人,成为他的唯一。

    “雅蕴,不要有太多问题,那样会失掉你作为女人的魅力。”他的手指来回抚弄着她柔软如玫瑰花瓣的唇,然后吻了下去。

    “骁扬,即使是我也不行吗?”即使是这样日夜的不分彼此,也无法在他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吗?

    “即使是你,也不能见到我的妻子。”他亦真亦假地说着,把攀在他肩膀的手拿了下来,“快天亮了,你睡吧。”

    他从床上起身,为身边的雅蕴盖上被子,随即自己走到玻璃窗边,看着窗外就要亮起来的天空。

    天终於出现亮光了,借着那微微的光,他才发现空无一人的海岸边有一个抱膝而坐的身影。

    海面宁静,她的侧脸也显得很宁静,温柔的海水带着洁白的泡沫一波一波缓慢地涌到她面前,又退了下去。整个画面有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味道。

    突然心里的浮躁都消失了,他在娱乐圈后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内心安静,不复杂的纯粹到极致的安静。

    他静静地看着,等待着太阳升起。

    从第一缕金光射向海面一直到整个太阳全部升起,沙滩上抱膝而坐的人似乎终於展开了笑颜。随即就站起身来,拍拍裙子上的沙子,赤着脚往回走。

    太阳升起来了,海滩上很快就会被人群占满,也许这是她急着离开的原因吧。

    他的妻子,看来他从未真正认识过呢。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走过喧闹的商业街,拐了几个不算繁复的弯,他驾轻就熟地走进了那个僻静的巷子,老旧的公寓楼已经出现在眼前。

    竟然已经到家了,他有些诧异,一路上他都想了些什么他竟然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掏出钥匙开了门,插了半天居然没插进钥匙孔,仔细一看,原来是错拿了诊疗室的钥匙去开。

    换了钥匙终於顺利地打开了门,他一如既往地把鞋换下摆放整齐后再进屋。

    房间里的摆设也全是他额风格,简单而整洁,一丝不苟到近乎刻板。

    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想了想才醒悟今天已经是星期四了,是他每个星期统一采购的日子。

    他的生活一向井井有条,每一天应该做的事情都铭记在心,所以他几乎从不犯错也从不会遗漏什么。

    习惯性地带上手机出门,等着随时有可能会召唤他回医院急救的电话,但是今晚是那个比他还细心的家伙值班,应该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的。

    他并不排斥经常在休息时间被叫到医院急救,事实上,他除了急救,除了急救医生这份工作以外,他就一无所有了。

    急救是工作的全部,工作是他的全部。他只有这些了。

    他有些迷茫地在超市里挑选着,手中的包心菜和生菜在来回掂量着。

    蔬菜区清一色的大妈们看着身旁站立着的年轻的帅气男人微微皱着眉,即使那个男人的脸过於淡漠了,但也丝毫无损於他画报般的气质。

    习惯性地逛到了饮品区,他毫不斜视地走到一排咖啡架前站定,咖啡是他每日所必须,不是因为爱喝,只是因为提神,拿了一罐在手里,他突然想起,不知道谁对他说过,咖啡喝多了伤胃,让他少喝点,他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并不在意,倒是那个谁,对他似乎是关心的,虽然平日里说的话也不多,但总是让他心里起了一点点的暖意。除了爷爷,没有人那么没有带着任何目的地关心着自己。

    拎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往回走,他在心中反思着,他今天迷茫了,而且他知道自己现在还在迷茫着,真不像自己呢,他以为迷茫和犹豫不决这样的字眼早就和他扯不上半点联系了。

    但是今天下午的反常让他一直迷茫到现在,到底怎么了?他自己心中知道,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反感夏雨桐之类的人,信誓旦旦的话说起来是脱口而出,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但是现实呢?他讨厌那些永远只会轻易起誓却丝毫经不起质疑的人。

    就像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留下任何印记的所谓父母,除了生下他以外,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

    他是不被需要的,他从小就知道,所以,他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他要让别人知道他不需要任何依赖,即使没有父母,他也一定能过得很好。

    而现在,他做到了,他比同期生都更有技术,他被无数患者需要着,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也一样过得很好。

    从马尔代夫回到锦安,久违的冷空气立即包围了我,已经是1月24日,快要过年了。

    真是冰火两重天,马尔代夫温暖到灼热的太阳几乎还照在我的背上,我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上厚厚的外套,瑟缩在衣服里呼出白白的气。

    阮骁扬头上戴着绒线帽,脸上的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这样的全副武装却还是依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现身,依旧畏首畏尾。

    远远看见接机的人群中叶晓筠娇小的身影正焦急地张望着,我刚想招呼她过来,耳边却已经响起一声尖叫:“阮骁扬!”

    “天啊!真的是他!”

    “骁扬!”

    “真的是骁扬!”

    “旁边的是他妻子?”

    人群像潮水一样涌向我们,我愣住,只呆呆地看着阮骁扬,他脸上已经出现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快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帽子扣在我头上,拉着我狂奔起来。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任凭他紧握着我的手带着我灵活地穿梭在机场拥挤地人群中。

    身后是叶晓筠焦急地声音,是在阻止围观的人群拍照吧。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极快,有一种高中时期逃掉补习逃出校门的刺激感。

    其实逃掉的那个下午我也并没有做什么事,只是闲逛,吃了小吃,心中是忐忑的,但却有着从未体验过的酣畅淋漓的快感。

    而现在我回忆的,是那个时期的自己,我怀恋的,是我终将逝去的青春。

    也许潜意识里我,也是叛逆着渴望自由,渴望着新的生活的。

    这样想起来,阮骁扬果然是我生命中的魔星,他不仅能够轻易挑起我的怒火,更能挑动我身上所有不安分的因素。

    我与他协议结婚,想必这就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危险的决定。

    终於,我们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互相看着对方。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汗珠,眼睛却更加明亮,灼灼地看着我。

    我喘着气,也没有说话。

    突然间我们都笑了。

    “真是刺激呢。像拍电视剧一样。”我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

    “后悔了吗?”他突然问出一句。

    “后悔什么?”

    “和我结婚。后悔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因为是协议结婚啊。”

    “是吗?”他笑了笑,从我头上拿下他的绒线帽,顺手理理我的头发,“走吧。”

    我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像往常一样。

    只是我没有告诉他,偶尔这种感觉也不错,而且,我很感谢这段马尔代夫之旅。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25日,离新年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

    袁小川见到我又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也是,我在每天忙得陀螺转的急救科室里居然支了一个星期的假期,而且在临近新年的时候。

    “明慧,你太过分了,我不管,新年夜班的日期我要往后调,我都大半年没回家了。”

    “喔,好。”我立刻点头同意。

    “那就这样吧,你是初三初四初五的晚上,蔚昀泽是大年三十、初一、初二,我是二十九、初六、初七。”他把值班表递给我,“真希望赶快招点实习生来啊,累死了。”

    “是呢,人手不够啊。”我看看值班表,抬头看看蔚昀泽,“蔚医生,你要和我换吗?你去年也是那三天值班,都没时间回家吧。”

    “不用了,我不回家。”他正低头整理着病历,听到我说话才抬起头来。

    “我,没有父母。”突然又想到那一句,我不禁又看了看他,也许是因为这个,才这样冷漠吧,因为少了许多本来应该拥有的温暖。

    “明慧,老实说你在马尔代夫玩得很爽吧?渡蜜月?”袁小川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你怎么会知道?”我吃惊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吃惊道。

    “你在马尔代夫处理的那个双中毒病患啊!对方医院的院长亲自打电话到我们医院致谢,全医院上下都知道了,你真不愧是医学妖女啊妖女!”袁小川一脸受不了的模样。

    “刚好遇上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并没有人知道我和阮骁扬的事。

    “但是,明慧你还真是结婚了,真没看出来啊,医学妖女居然也结婚了,我该怎么办啊?”袁小川一脸沉痛。

    “我去HCU看看。”我站起来准备出科室。

    “等等。”袁小川突然又窜到我面前。

    “又怎么了?”

    “你去马尔代夫没有看见阮骁扬吗?他不是也带着老婆去渡蜜月了吗?”袁小川扬扬手中的报纸,不用说,是机场被偷拍到的照片。

    “什么?!怎么突然扯到他?他是那么有名的公众人物,哪是随便就能见到的?再说了,我又不知道他也去了马尔代夫。”我急忙说道。

    “也是...”袁小川研究着手里的报纸,“不过他的老婆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吗,每次都拍不到个正面,真是让人越来越在意了啊。”

    我胡乱收拾着桌上的病历,逃也似地离开科室。

    高压锅正“噗噗”地冒著热气,里面的肉羹正发出诱人的香气,我这边正手忙脚乱地洗著菜,锅里正烧著的辣椒塞肉又叫嚣著让我去翻炒一下,我觉得我的头顶都快冒气了,像那正冒气的高压锅的一样。

    好不容易可以关火盛菜,饭也好了。接下来只剩一道几分锺就能解决的素菜了。

    “好香啊,果然家里就该有个女人啊。”阮骁扬的声音又像是一只嗡嗡叫著的讨人厌的苍蝇围绕在我周围了。

    “你不是需要一个女人,而是需要一个煮饭打扫的老妈子。”我一边挥舞著锅铲一边冲他没好气地说。

    “我已经有了啊,会煮饭打扫的老妈子,”他扬起浓密的眉毛,“不就是你吗?而且还是一个高学历的老妈子。”

    “那你付工资给我啊,高学历的急救医生给你做老妈子,我要普通老妈子十倍的薪水。”

    “不要忘了协议的最後一条,女方负责男方的吃食,”他看了看窗外,“对了,外面的游泳池也该刷刷了。”

    “游泳池也是你的吃食吗?要不我把它做成饼给你当晚餐?”我端著最後一道菜放在餐桌上,开始吃饭。

    他耸了耸肩膀很是享受地坐下来吃饭。

    “过年的时候我在东京有拍摄,年三十的时候你到我家看看 吧,要不然老妈又要唠唠叨叨了,她一直打电话埋怨我对你不好。”

    “你妈说得实在是太对了。”我由衷地说。

    “上次马尔代夫的照片洗出来了,你选一些吧,拿回去给你妈看看。”

    “你选吧,”我喝了一口汤站起来,“我去值班了。”

    我拿起外套和围巾,走了出去。

    考虑到我毕竟是以新媳妇的身份去拜访阮骁扬的父母,也不能随随便便空手就去了,所以我还特意打扮了一番,针对二老的体质买了一些食物和滋补品。

    “来就来吧,还带什麽东西?”他的母亲见到我一脸真实的开心,我心中的忐忑顿时消除了一些,面上的肌肉也不那麽僵硬了。

    “我平时都没来看你们,这点东西你们要再不收下我更惭愧了。”我也适时地和我的公公婆婆寒暄起来。

    阮骁扬的母亲接过我手上的东西,一边亲亲热热地把我迎进屋内。

    他们虽然一再的拒绝,我还是进了厨房和他们一起准备晚上的菜。

    “真好呢,有明慧陪我们,骁扬那小子可是从不进厨房呢。”阮骁扬的母亲一边切著卤菜,一边高兴地同我说著话。

    我低著头微微朝他们笑著。

    “明慧,你和我说实话,和骁扬结婚很辛苦吧?他从不做家事,对人也不体贴,工作性质也很特殊,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和他爸经常在电视里看到他的绯闻,你心里很不好受吧?”

    我手中洗菜的手顿了一顿,不是因为这突然到来的问题,而是因为两位老人真正把我当做家人一样设身处地地为我这个儿媳妇著想。

    我是不是活得很累,我是不是觉得辛苦和委屈,他们都想到了。

    只是觉得温暖和愧疚,这样为我著想的老人们我却是在他们面前演戏,面对他们如此关心和真挚的眼神。

    “你们不用担心,骁扬对我很好,我既然选择和他结婚,就已经接受他的全部,更何况,我相信他。”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婚姻的真相,所以只能用善意的谎言去把他们蒙在鼓里。

    一顿年夜饭是吃得其乐融融,吃完饭之後,我们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对著电视上的节目议论纷纷,笑著,说著。

    十点多的时候,两位老人已经面露倦色,我便适时地提出回去,阮骁扬的母亲给我准备了好几样菜色,让我回去吃,这样就省了後几天做菜了。

    出门才发现,原来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已经薄薄地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羽绒服,锦安的冬天是纯白色的。

    远处的万家灯火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宁静而美好,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我一步一步地在路上慢慢走著,感受著这冷冽的空气,一边在雪地里留下自己单一的脚印。

    到什麽时候才能结束呢?这样下去是办法吗?这难道不是暂时的逃避吗?我能在协议结束之前不露馅吗?

    走着走着,我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医院门前。

    突然有点想知道,在这样合家团圆的温馨节日里,医院里的病人们是如何度过的。

    我拍拍身上的雪,放下帽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医院。

    普通病房里的病人们几乎都没有睡,家人都陪在身旁,大家乐呵呵地相互聊着天,相互道着新年快乐。

    窗户上氤氲的雾气上映着他们模糊却温暖真实的笑脸。

    休息室里还有值班的护士陪着病人们在看电视,等待着新年的倒计时。

    真好呢。病人们也都充满期待开心幸福地等着新的、更好的一年。

    终於来到HCU里,比起普通病房这里一下子显得安静了许多,只有昏黄的灯光带来丝丝的温暖。病人们大多数都已经早早入睡,他们的身体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

    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用小勺舀着碗里的汤水,想要喂床上的男人。

    汤在床头的灯光下冒着嫋嫋的热气,空气中隐约传来了肉的香气。

    小勺送到丈夫的嘴边,无奈那男人还是摇了摇头,喝不下。

    那是五床的张先生和她的妻子,张先生是急性白血病被送到我们医院里治疗的,每三天一次的化疗让他痛不欲生,一个才33岁的曾经健壮又神采奕奕的大男人,现在是连一口肉汤都喝不下去了。

    尽管我们是建议他吃点东西,但是,按他现在的身体,也只有靠输液了。

    “你多少喝一点吧,我已经热过三次了。”妻子小心而温和地说着。

    靠在床上的男人艰难地摇了摇头。

    “外面下雪了喔,你看见了吗?新的一年就要来了,今年不仅有你和我喔,”妻子放下汤碗拿起丈夫的手掌覆在自己的小腹,“还有他喔。”

    原来她已经怀孕!我心中一惊,随及是浓浓的悲恸。

    “呐,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约会也是下着雪呢,那天是圣诞节,你拉着我的手放进你的口袋里,那温暖的感觉我到现在还深深地记在心里呢,我想要一直感受你的温暖,所以,你一定要加油快点好起来喔。”妻子的脸上都是坚强而温暖的笑容。

    我退了几步靠在HCU外的墙上,眼眶发着热。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一直给她温暖的丈夫、她还没出世孩子的父亲,是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她将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暖,她将独自带着他们的孩子生活,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不管是炎夏还是寒冬,冷暖自知。88106 www.88106.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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