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第五十六章 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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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106 www.88106.info)    徐朗的心直沉下去,凉了半截。|來也[全本  M. Lai Y etxt .C OM慕容千雪怎么会竟肯接受这人的约会?定要向她问个明明白白。

    陈慧儿则神色本然,给慕容千雪夺了风光,肯定不好受。

    宴会的形势至此被破坏无遗,曲波恶首先借词离去,接着轮到陈慧儿。

    梁师都长身而起说:“让本座陪陈慧儿归家吧!”

    陈慧儿烦恼得皱起黛眉,摇头说:“金麟侯的好意感激不尽了,陈慧儿的脑袋有些昏沉,想独自一人静静。”

    金麟侯梁师都闪过不高兴之色.语气冰冷地说:“夫人爱怎么就怎么吧!”

    宇文化及长身而起说:“一同离开吧!我则是谈兴正隆,谁愿陪我同车。”向徐朗飞了个暗号。

    徐朗忙点头说:“我一个人来,就由在下陪太尉吧!”

    陈慧儿诡异地看了徐朗一眼,对二人的关系生出了疑惑。

    大家陆续作别,离高丞相府分头走了。

    在车内宇文化及说:“没想到你的词锋那么犀利,就连向来能说会道的刘武周也现出马脚。只不知你可不可以打败他手中之刀,据我所知这人确实有真材实料。”

    徐朗愁云密布说:“有没有自信还是其次的问题,不过武场切磋,用的既是钝口的刀,又非拼个你死我活……”

    宇文化及截断他说:“我仅是想挫他的威风,绝对不是要杀他。这家伙确实是太可恨了,假如给我将他拿着,定要操他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了宇文化及的翻脸无情,徐朗浑身打了个寒战。

    回到天幕府,秦琼小声说:“千雪在内室候着你。”徐朗正要找她,闻言加快脚步。

    秦琼追在身旁说:“隋帝找你有何事?”徐朗尴尬地停了下来,扼要说出了形势,笑说:“我们还算得上有点运道,在京都待多一两个月应不是难事。”秦琼推了他一把,说:“快进去吧!你这家伙真的艳福无边。”徐朗没想到这铁汉竟也会爆出那么一句话来,可见傅霓裳将他改变了不少。笑应一声,向卧室走去。

    刚关上门,慕容千雪这大美人夹着一阵香风冲入他怀里,热情如火,差不多将他溶掉。

    初敦人伦的女人,特别痴缠,慕容千雪也一样。暴风雨后,二人手足互抵,窃窃私语。

    徐朗还不曾有空问到她和刘武周的事,这佳人早一步坦白说:“徐郎莫误怪慕容千雪,明天我答应了那刘武周到城南赏红叶,唉!这人痴心一片,由定阳直追到此处来,缠着我苦苦哀求,慕容千雪不得不应酬他一下,到那时我会向他坦露胸怀,教他绝了对慕容千雪的念头。”

    徐朗听得慕容千雪对刘武周显见还是有情意,默然不语。慕容千雪微微地撒娇说:“你不高兴吗?只是普通的出游吧了!假如不安心,我请天机老人同行好了。”

    徐朗仰天长叹说:“据我观察和得来的情报,这人的内在远不如他外表的俊俏,然而若在这时我对他说三道四,我就像很没有风度了。”

    慕容千雪脱出他的怀抱,在檀上坐了起来,由得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展眼下他眼前,不高兴说:“难道是慕容千雪会认为你是颠倒黑白的人吗?我早早就在武康就是你的人了,有何值得拖拖拉拉的。”

    徐朗将她拉得倒入怀中,一个鲤鱼翻身压着,说出了他利用高媛媛通过马邑太守王仁恭设下的诡计,又将今天晚上宴会上的事告知了她。

    当慕容千雪听到刘武周向隋帝施压收拾她的爱郎,又明目张胆地在宴会上公布与她的约会的时候,勃然大惊失色说:“没想到他竟是那么浅薄狠毒之人,慕容千雪真的没有慧眼识人了。”

    徐朗说:“这人可能在定阳忍隐得很艰难,因此来到京都,不怕其他人晓得的时候,就现出真脸目了。”

    慕容千雪倒吸一口凉气说:“幸得徐郎提点慕容千雪,才没有被他骗了。唉!徐郎何时才可带我到洛阳呢?这样偷偷摸摸果真是悲伤。天机老人也想去洛阳,盼望可快点到那里去呢。”

    徐朗叹说:“谁不想快些离开这鬼地方,不过眼下依然要守候时机。”

    慕容千雪恋恋不忘坐了起来说:“我要回去了,这一趟不用你送我,给人撞到可更有口难言。”随即又笑说:“不如我们合演一场戏,剧目就叫‘神算夺得慕容千雪’,若真的能够气死那刘武周,不是挺好玩吗?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忐忑不安了。我还可明目张胆地搬来和你住在一起呢。”

    徐朗坐起身来,勾着她粉项再尝了她朱唇的胭脂,笑说:“是‘神算独占佳人’,又或‘李天师算情陷俏慕容千雪’。这主意真不错,恐怕引发东海凤鸣王李子通的疑忌,那就大为不好了。”

    慕容千雪笑说:“东海凤鸣王李子通这人最爱自作聪明,一旦我们做得天衣无缝,似假似真,循序渐进,反会消除他的猜疑,甚至会使他认为我和那个徐朗没有关系,要不然哪会对别的男子倾心。”再迷人的笑容说:“徐郎的说话用词是这人世间最好听的了。”

    飘飘然间,徐朗想想也是道理,胸怀大开,若真的能够驱掉东海凤鸣王李子通对慕容千雪的猜疑,未来行动会方便多了。要不然若给这人撞破他们,可能会马上说穿他。那是由于一旦试穿的假脸,他就原形毕露了。

    对宇文化及来说,让他获得慕容千雪,总好过白便宜了刘武周。二人激动得又缠绵起来,接着共商细节。

    徐朗想起了花绣绣,再三催促下,慕容千雪才难解难分地悄悄离开。|來也[全本  M. Lai Y etxt .C OM

    徐朗趁慕容千雪走后睡了一个时辰,到半夜秦琼才来将他唤醒。

    这行府本来是有总管和一群下人,然而都给他们调到外院去,以免投鼠忌器。

    他梳洗的时候,秦琼在他身后说:“有几个行藏诡异的人,半个时辰前开始隐藏在前街和后巷处,不知是什么来历,巴不得去收拾他们一顿。”

    徐朗说:“击败他们何其随便,一旦明天知会宇文化及一声,这老奸巨猾定有办法查出是什么人。”

    秦琼说:“你出去时留心防着,看起来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好些,起码互相罩着。”

    徐朗按耐不住大笑说:“我仅是去偷香窃玉,何须罩着。”

    秦琼不再坚持,改变话题说:“徐朗打算何时与侯君集、段志玄这两批人联系?”

    徐朗戴上假脸具,说:“这事要迟一步才可决定,而且不可让他们晓得李淳风就是我徐朗,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敢说他们其中一些人会不会出卖我们?”

    秦琼稍稍放松下来说:“你懂那么想我就安心了。”

    徐朗着力抱了他的宽肩,由他协助穿上全副装备,翻墙而走,没入暗黑的街道中。

    固然当晚深时分,街上依然间有车马途人和巡夜的城卒。隋末时期的城市地大人少,治安良好。

    一路保持着警觉,半个时辰后到达了终点。他依然怕有人盯梢,特意躲在一棵树上,肯定没有人跟来,才跳了下来,走进花绣绣家旁的榆树林里。

    那是座普通的住宅,只比一般民居大了一点,特别处是左方有条小河,另一边却是这片榆树林,将这宅院和附近的民房分了开来。而这片榆树林却是必经之路。

    徐朗抛开对程咬金的歉意,心里面说成大事那能拘小节,宽解了自己后,才步出榆树林去。

    雄壮的狗吠声响起,随即又静了下来,很显然是花绣绣叫住了它。

    花绣绣宅院分为前、中、后三进,后面是个小别馆,植满花草树木,环境清幽精雅。

    后进的上房与后花圃毗连,一旦爬墙进入后花圃,就可十分容易到达花绣绣的秀阁。

    就在此的时候,其中一间房灯火亮起,随即又敛去,那么三次后才再亮着了。

    徐朗晓得是花绣绣的暗号,心里面牵起偷情的激动。花绣绣胜在够韵味,有种令人醉心的别树一格风情。特别使人感受深刻是她年不过二十,然而偏有着饱历人世的沧桑感,看起来她绝对有些伤心的往事。

    徐朗晓得时间无多,春宵一刻值千金,敏捷行动,翻墙入屋,掀帘入内。

    原来这是间小书房,部署得淡雅舒适,花绣绣身穿浅绛色的长褂,仰卧在一张长方形卧檀上,几旁放着佳酿和糕点,含笑望着他由窗门爬入来。

    徐朗正报以浅笑着的时候,心里面警兆忽现,未来得及回应前,背上已被某种东西抵在腰际处。

    他没有提早察觉,那是由于隔着了围在腰间插满五毒落魂镖的革囊。

    背后傅来低沉然而悦耳的女音说:“莫动,除非你可快过机关发起的特制强弩。”

    徐朗感到有点耳熟,偏又想不起这在背后威胁他的人是谁。

    花绣绣激动地跳了起来,娇笑说:“人人都说徐朗怎样高明,还不是着了我们姐妹的道儿。”

    徐朗心里面哭笑不得,这是第二次被女人骗了,这可能是男子最大的弱点,总是对动人的女子没有戒心。

    然而又大感诡异,花绣绣假如要收拾他,一旦到街上大喊三声,包管他全军尽墨,何用大费周章,私下收拾他。

    难道是她对封无悔死鬼依然藕断丝连?不亲身出手不够畅快淋漓?故作吃惊地说:“绣绣姑娘说什么呢?谁是徐朗?”

    花绣绣怒说:“还打算否认!在往高家的山路时你不是承认了吗?”

    徐朗特意气她说:“谁告知过你在下就是徐朗呢?”

    花绣绣回心一想,他的确没有亲口承认过,然而那时候那一刻他的神态语气活脱脱就是徐朗,眼下他又打死不说,分明在戏谑自己。

    背后那不知是花绣绣的大姐姐还是老妹的女人沉声说:“你若不是徐朗,我唯有马上毁尸灭迹,免得泄露我们的秘密。”

    徐朗心里面一震,终认出了背后的女子是暗杀宇文化及的蒙面杀手,第一次是出现在前晚,给自己破坏了。

    想不通的事,至此豁然而悟。无怪乎蒙面杀手能潜入太尉府,全因有花绣绣这奸细配合。

    他仰天长叹说:“那我就死定了,那是由于在下压根连徐朗是何人都不清楚。还以为绣绣姑娘对我别具垂青……”

    后面的女子厉声说:“你说一声不是徐朗,我马上扳掣!”

    徐朗暗暗偷笑你假如真的能够射穿那些落魂镖才怪,假笑一下说:“我神算李淳风一向不受人威胁,也不会将生死放在心上,本人不是徐朗就不是徐朗,何须冒认,不信就来验验本人的脸是不是经过化装?”

    他这叫行险一博,赌她们做梦都没想到世间竟有这种由张公瑾的妙手泡制出来巧夺天工的皮面具,而且这面具有天然黏性,和皮肤贴合得紧密无缝,就连脸部表情都可显现出来,不懂窍门,想撕脱下来都非易事。

    花绣绣愣了一下,来到近前,伸手往他脸上抚摸。

    摸抓了几下,花绣绣果然脸色剧变,颤颤巍巍地说:“天啊!你真不是他!”徐朗说:“我固然不是徐朗,然而千万切莫发箭,要不然定是一矢双雕之局。”她们俩个同一时间一呆,晓得大大不好。

    徐朗在她们俩个之间闪电般逃脱出来,转到了花绣绣背后,随手拔出腰间小刀,横在花绣绣颈上,另一手紧箍着她那动人的小腹,操控了局面。

    那美眉举起利矢,对正他二人,却不情愿发射。

    徐朗带着花绣绣贴靠后墙,才定神扫视这刀法策略都高明得让人吃惊的蒙面杀手。

    她比花绣绣矮了少许,容貌与花绣绣有七八分相似,然而更加是白皙清秀。两目炯炯有神,多了花绣绣没有的狠辣味儿,岁数也大了点,身段优美得来充溢着亲和力,此刻更像一头要择人而噬的雌豹。

    徐朗浅笑着说:“这位大姐姐怎么称呼?”

    花绣绣不理利刃加颈,悲叫说:“大姐姐快放箭,要不然不仅报不了仇,我们还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朗放下心来,晓得花绣绣真以为自己是那神算李淳风,忙说:“有事慢慢研究,我能够向天发毒誓不泄露你们的秘密,本人一言九鼎,一定不会反悔。”

    二人不由张嘴结舌,这人既非徐朗,就绝不可能肯饶了他们,这太不合情理了。

    徐朗不让她们有空说话,先以李淳风之名发了一个毒无可毒的恶誓,续说:“大姐姐放下利矢,本人就放掉你老妹。”

    那美蒙面杀手悻悻然说:“谁是你大姐姐?”一双手却自然地脱开利矢,将强弩连箭随手抛往一边,痛痛快快得有点不合情理。

    徐朗心里面说这头动人的母夜叉倒算干脆,收起了横在花绣绣玉颈的小刀。

    就在此的时候,他看到此女向花绣绣打了个暗号,大感不妥,连忙往侧移,恰恰躲过了花绣绣的肘撞。

    那美眉打了个呼哨,同一时间抽出背上长刀,往他攻上来。

    徐朗醋意大起,自己为了不想毁尸灭迹,才好心发毒誓不现出她们的秘密,可是她们不仅不领情,还反过来要灭掉他这活口,“残魂”闪电离鞘而出。

    蓦地门口那方异响传来,疲于应对中别头一看,暗叫了声饿的神呀,原来是一头小犬,正以骇人高速窜入门来,现出森森白牙,鼻孔喷着气,喉间“呜呜”有似雷鸣,向他扑到,立即省起方才她嘬唇尖叫,是为了唤这恶狗来助阵。

    多亏徐朗以前受训项目之一,就是怎样收拾恶狗,横刀一扫,隔开了对手刺来一刀,矮旁边踢,刚好正中已扑离地面那恶狗的下颚处。

    这头畜牲一声惨呼,侧跌开去,滚倒地上,霎时间爬不起来。

    花绣绣也不知由哪里找来配刀,配合这姐姐分由左侧和正面攻上来,霎时间尽是让人觉得冰冷的刀影。

    徐朗深悉她们俩个高明,不过他早将一代刀圣西门饮雪阵法的三大杀手锏熟记于心,刀法再非昔日吴下阿蒙,趁那恶狗还不曾又再扑来,猛地闪到那大姐姐旁边,施出法宝,一刀由上劈下。

    那大姐姐看得瞠目结舌,原来徐朗这一着精奥奇妙,竟能在窄小的空间不住变化,让人彻底寻不出前因后果。猛咬银牙,硬碰硬,竟不理敌刀,往徐朗心窝闪电刺去,一副同归于尽的格局。

    徐朗心里面暗暗叫好,不过也是正合心意。他曾与她过较量,知她刀法走轻巧飘逸的路子,一般人与她对仗,怕连她的刀都还没有黏上,就要呜呼哀哉。这也是女性用刀的特点,免得要和天生较强壮的男性比臂力。

    随即变招横刀挥挡。”喤!”的一声脆响过处,美蒙面杀手的刀给徐朗扫个正着。

    她要硬碰硬,就务必要全力出手,有进无退,反予时机徐朗全力与她以死相斗了一刀。

    除了赤面阎罗刘黑闼和秦琼外,徐朗的腰臂力可说全无对手,她怎么高明还是个女人,受先天限制,两刀交击下,震得她手腕发酸,吃惊地退了开去。

    徐朗本以为可使她长刀脱手,何曾想到她终勉为其难地撑过了,冷喝一声,往地上滚去。

    花绣绣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神算刀法那么骇人,要冲上助阵的时候,刚好给退后的大姐姐撞个正着,一起趔趄倒退。

    那时那黄狗又转过身来,想扑向徐朗。花绣绣疾呼说:“小宝!莫!”

    徐朗此时早右手执起弩弓,左手捞起利矢,以最迅速的身手上箭瞄准,对着那头小狗。

    这头犬十分醒目,也曾受过她们俩个训练,一见利矢向着自己,低鸣一声,缩到她们俩个背后。

    徐朗右手持弩,刀交左手,指着惊魂甫定的她们俩个,浅笑着说:“大姐姐叫什么名字,让淳风有个称呼。”

    她们俩个神色惊疑不定,缩在墙角,不情愿动弹。在这种窄小的空间和距离内,要拨开以机关射出出的利矢,简直是异想天开。

    那大姐姐的骨头很硬,紧抿着嘴,没有答他,反而是花绣绣冲口答说:“她叫杜九环!”

    徐朗诧异地说:“不是姓花的吗?”花绣绣才知说错话,脸色苍白起来。

    徐朗与那殷小姐对视着,心里面说她来刺杀我,有可能与窦建德有点亲族关系,宇文化及向来与窦建德有串通,要不然不会和赤面阎罗刘黑闼私底下往还,想到此处,有了点头绪,特意扮作睁眉怒目说:“本人原本有意十分容易饶过你们二人,可惜你妈的是窦建德的人,眼下唯有抛开对女性呵护备至之心,送你们回出娘胎之前那地方去,那么给你们一个畅快淋漓,应感激我才对。”

    花绣绣望着他手上的利矢,颤颤巍巍地说:“你怎么会那么恨窦建德的人。”

    殷小姐怒说:“绣绣!莫和他说话,他要杀就杀吧!”

    徐朗暗怪这房子难道是只得她姐妹两人,要不然闹到那么大的声响,都不见有人出现,花绣绣那相依为命的“父亲”躲到了何处呢?想到此处,只见那给花绣绣拉着的黄狗耳朵竖直起来,现出关注的神色。心里面了然,喝说:“不允许进来,要不然本人马上放箭。”

    她们俩个诧异,没想到他竟然能察觉救兵悄无声息的接近,立即涌起无法与这人相持的无奈感。

    徐朗望向花绣绣,说:“反正你们在劫难逃,本人不必瞒你们,我与窦建德又不共戴天之仇。”

    她们俩个愣了一下,定神瞧着他。徐朗慢慢地移前,利矢上下移动着,教她们俩个不知他要选的位置。

    一个诱人的打算在心里面升起,一旦他射杀了殷小姐,再以五毒落魂镖应对门外的人和花绣绣,可有十成把握敏捷了结仨人,那就好了却后顾之忧,不用为她们烦恼了。

    门外一把苍老的声音喝说:“英雄高抬贵手,我家两位小姐的大仇人恰好是窦建德,大家都是同一条在线的人。”

    殷小姐和花绣绣齐叫说:“钱叔!”

    徐朗假笑说:“这话怎知真假?本人特意告知你们这事,就是要迫自己狠下心来,好毁尸灭迹,要不然若将这事泄露了出去,给与窦建德有串通的宇文化及晓得,我那还有命。也许你们尚不晓得道,窦建德这两天就要来京都,本人报仇的仅有机会到了。绝不容许给人破坏。”

    她们俩个为之立马脸色大变,很显然是不知窦建德来京都的事。杜九环凤眼圆睁,盯着他说:“你不是宇文化及的同党吗?”

    徐朗喝说:“闭嘴!谁是这大枭雄的伙伴,只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好收拾窦建德,才虚与委蛇。唉!本人从未杀过女人,今天晚上唯有破戒了。”

    门外那钱叔疾呼说:“英雄切莫冲动,我们两位小姐的亲族就是被窦建德和宇文化及二人残害的,这事的的确确,若有虚言,教老朽千刀万剐,粉身碎骨。”

    徐朗扮出盘算的样子,说:“你们和宇文化及有深仇,这件事情不容置疑,可是这二人一在江都一在河北,哪会都成了你们的仇人?”

    花绣绣按耐不住热泪涌出,凄然叫说:“我家为窦建德所害,逼使逃来京都,那知宇文化及这大枭雄竟将我们家族一百八十仨人缚了起来,使人押回窦建德处,给他以酷刑逐一屠宰,这样说你相信了吗?”

    杜九环怒说:“莫求他。”徐朗笑说:“死到临头,还得理不饶人。”

    杜九环气得无言以对。徐朗再说:“那怎么会又剩下了你们仨人?”

    钱叔的声音傅入说:“老朽和两位小姐因来迟了几天,因此得以避过此劫,这些年来,我们时时刻刻在立志复仇.英雄请相信我们。”

    徐朗稍稍放松下来,有点为自己方才动了杀意而惭愧,活在这视弱肉强食的战争年代,确实是很随便受到感染。

    徐朗一扳机关,利矢呼的一声,在她们俩个脸颊间电掠而过,射进墙内。

    她们俩个吃惊不已,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刻发箭,假如动机是她们其中一人,定避不开去。

    徐朗抛掉弩弓,刀回鞘内,浅笑着说:“你们的事本人绝没有意思去管,然而也请你们勿来破坏本人的计划。你们的真正仇人是窦建德而非宇文化及,兼且眼下的宇文化及有了戒备,再采取行动只是送羊入虎口,好好想想吧!像你们姐妹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落到坏人手中,会出现比死还难过的呢。有言在先,作别了!”

    在二人瞪视下,徐朗大步朝向门口离开,和那叫钱叔的老朽打个照脸,才大模大样地离开了。

    徐朗回到行府的时候,离日出只剩下个把时辰,等将整件事说了给秦琼听后,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

    秦琼赞叹说:“你这一手真个漂亮,反使花绣绣不再猜疑你是徐朗。不过照我看这小女子对真正的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挟你去收拾宇文化及”。

    徐朗失声说:“那也不至于用那利矢抵着我的背脊。”

    秦琼说:“你坏了姑娘的暗杀大计,那杜九环那么好胜,当然是想一挫你的锐气。”

    徐朗想起在高家的山路调戏花绣绣的时候,她欲拒还迎的神态,确对自己大有情意,眼下若她“误以为”占了她便宜的人,是“李淳风”而非“徐朗”,会是什么一阵感受呢?

    想起她“发觉”徐朗竟是李淳风的时候,那大失所望的样子并不是装出来的。

    秦琼笑说:“既是奉旨不用装勤力,不如大家都去好好睡一觉,管他娘的会出现何事?”

    徐朗想想也对,返回卧室,蒙头酣睡,到罗成来唤醒他的时候,竟过了午膳的时刻,太阳都快下山了。

    这些天来,还是第一次睡得那么酣畅。罗成说:“二爷在大堂里边等您吃饭!”

    徐朗精神抖擞地爬起来,梳洗更衣后出去与秦琼相见。二人踞案大嚼。

    罗成在一边说:“陈慧儿派传来口讯,请徐朗明天晚上到她的仙都宫参加筵会,到那时她会命人来接你,盼望你能早点到她那儿去。”

    徐朗这时才记起她昨天晚上答应了刘武周的宴会,那时候还以为她随口说说,没想到竟是真的。无可奈何说:“你看我们来京都是做什么,差不多晚晚都要去和那些人应酬。”

    秦琼笑说:“收拾宇文化及不难,然而收拾这些女人可就让你吃足苦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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