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荧火 第十八章 纷 扰

(88106 www.88106.info)    专业训练的时间又到了，刘明诚依旧去高三D班找裴咏怀，不仅是他奇怪为什么咏怀没有来，廉海平教练也叫他去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教室里自习的人非常少，其他人都去了选修专业课，他找到那个位置，桌面空空如也。半天不知所措。看到班上聊聊数几的人，非常无奈，只好回去汇报。

    廉海平知道裴咏怀不在教室，便去班导办公室打听电话，刚进门就看到了勤申华班导，他还没开口，勤申华就知道了他的来意，便拉开了座位给他。“我知道你想什么，来，先坐吧！”

    廉海平心里比较急，但也不知道得怎么开口，于是就开门见山，“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是这样，刘明诚告诉我说裴咏怀没来上课，我想问问是这怎么回事？”

    “哦，你是想要跟他联系吧！”勤申华看着他的眼睛，坦诚公布道，“我看你还是另外考虑人选吧。再说了韩文略也可以了，就算给辛老师一个面子吧！人家怎么样也是推荐过来的！”

    “我要能把他定了也不用来找你了！你也明白的！”廉海平有点沉不住气了，“我现在没办法联系到他！只能找来了！”

    “你听我一句劝吧，还是换人吧！”

    “换人的事我会重新考虑，也谢谢你的好意！就是联系不上人，你也给我一个明确答复吧，裴咏怀没来上课，这是怎么回事？你总得给我透点情况吧，让我明白清楚了，我不会为难你，即使我校队要换人，我还没决定呢？韩文略的事你不用管！”

    勤申华略思，他明白直说会不会给校队带来影响，可是如果不透露清楚，一意让他考虑换人，说不定真会让他误会是校领导强施压力，硬是把校园明星塞给他，忽略了廉海平教练的想法，但如果说了假话，恐怕他也不会考虑韩文略。把心一横，还是实话虚说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裴咏怀不可能再回到校队了！而且作为班主任的我，也不答应！”

    “那这几天他是……”

    “他请假了！而且目前在医院检查，我恐怕他是会休学，所以作好了充分准备，你也有个心理准备吧！校队的事情，我实在帮不了你！”

    看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廉海平教练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裴咏怀因为身体的原因住进了医院，而且也没有人欢迎他进入到校队，因为韩文略的关系，也一直压着这个人，如果没有这次合理的理由，是没有可能这样大可撇清不管的。而且，他也不会因为裴咏怀会不会休学一事考虑让他退出校队，实在有违公平。

    可是没有办法清楚他的状况，实在让廉海平心里很不痛快，这个勤申华，他算做得绝了，一句帮不到你，把可能的事情撇个干净，实在是让人觉得心里不爽。

    刘明诚没注意到廉海平教练的心事，凑过去问，“怎么样了？”

    廉海平来气了，“能怎么样？回不来了！”他实在气得不行，一点面子也不给，话说的很好，似乎无懈可击，其实根本一点也不愿意帮他。

    “教练，裴咏怀怎么会回不来了？”

    颜俊就在他旁边，看着他神色气敛，凝聚一团，想必是心里结着一股怨气，便问他。

    “我是说有可能？没说一定！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继续！”他走出排练厅，心里烦扰不堪，不过只要刘明诚在，韩文略大可不必过问太多。不管是谁荐也好，总之校队得按他的意思做，凭什么什么都要校办说了算。那样他绝对不同意！

    刘明诚看他也是有苦说不出来，一点训练的心思也没有了。直接去换衣服，拎了包就往外走。

    廉海平叫住他，“你干嘛去！这个时候你还去哪？还不抓紧！”

    “我去找他！”

    “算了吧！”他心里清楚，如果裴咏怀再度康复入校，勤申华班导也不会再同意他入校队了，那样他的位置就要被韩文略替掉，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我能找得到，你别管了！”刘明诚知道，找老师肯定没有用，他们是不会让裴咏怀进校队的，只要有韩文略在，他肯定一点希望也没有。校办是怎么回事，人情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清楚，如果再不把他找出来，极有可能校队要被韩文略搞乱套。这是干爸一点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虽然经历不少因为人情世故而失去公正的事情，可是在这当头，他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在心里，校队就是个家，没有人能搞乱这个家的原则。

    他直接跑去教室找夏明海和谢逸风，可是他们全去了专业课，根本没有自习。

    问其他的人，都摇头不知道，他们那些书呆子，只记得读死书，其它事一概不理。气都要被气死去。刘明诚再也呆不住了，只好去综合教学楼找他们，终于在三楼教室找到了电子技术教室的夏明海，他想也没想就去叩窗户，可料里面的老师板着脸走了出来。

    “谁啊，你是哪个班的？找谁，没看到在上课吗？”

    他没法不急，“我找夏明海！”

    他这一嗓子把里面的学生惊动了。有不少人纷纷骚乱起来，教电脑技术的老师是从职校挖过来的简立新，人看起来很古板、严肃，不知道会不会对他怎么样，看着不苟言笑的老师，刚叫完一嗓子又紧张起来。

    可是，简立新老师似乎并没有为难他，只是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没说多话，转身去到里面叫人。夏明海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你怎么找过来的!”夏明海很是奇怪刘明诚怎么会找到自己的，应该没有人告诉他，居然也找到了。不禁自嘲一笑。“找我，有什么事儿？”

    “哦，我只是想知道裴咏怀去哪了，这几天都没来上课，你知道吗？”

    “他病了，好像请假了，什么时候 来学校我也不知道！我们班头都没跟我们说起！我也不清楚！“夏明海直接就告诉他。

    “病了？”他像是不相信似的，“怎么了，他是……”

    “好像是住院了吧！嗨，真是郁闷，好几天也没见到了！你再问我，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他弟弟说的！”

    “那他在哪个医院你知道不！”

    “我哪知道啊，我都想去探望一下，可是哪有时间啊，再说了，我连他家电话也不知道！只有班头那里有！”夏明海也正恼火，为什么班头不告诉他们实情，而单单只是换了罗佳替补，实在感觉说不过去。

    刘明诚只得怏怏不乐地走掉，“等下，刘明诚！”夏明海又追了上来，“我上完课再来找你，你先回去吧！”

    “啊？”他实在不明白，夏明海再找自己有什么用，裴咏怀不知道病得怎么样，还能干什么！

    虽然不能联系上人，但起码也知道了他的情况，不好，心里面一下子像堵了什么那般难受。

    回到排练厅，慢慢地换鞋，没有裴咏怀在，真是郁闷，也不知道人怎么样，只要想到这一点，便做什么也是无趣。

    廉海平进来看到他似乎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哦，去找人了！”他想着，要不要把裴咏怀生病住院的事告诉干爸，告诉他会不会还让他呆在校队呢？现在是住院了，身体不好，肯定不会把他留在校队的，还是不告诉他吧!这样想着，便没有明说。

    “你找到人了？”廉海平想到他要能打听到什么，知道个情况也好。

    “没，没有！”刘明诚撒谎也不会，一下就结巴了。“只是，打听了一下！”

    “那他没事吧！”

    他冲着教练一阵干笑，“没有，没事，可能，真是家里有事吧！”

    “真的没事！”廉海平望着刘明诚的表情，眼神闪闪躲躲，脸上写着隐瞒，可是又不能逼着他说不愿意说的事情。“算了，你赶紧去排练去！”

    刘明诚心绪不安，捱到结束才长长叹出一口气。他刚要下排练厅换衣服，就看见夏明海从大厅正门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打着电话。“喂，在哪里啊？我怎么找你，哦，八号病房是吧，知道了！”

    夏明海一眼看到刘明诚，就叫住他，“刘明诚，快点，跟我出去一趟！”

    刘明诚扭头一看，“夏明海，去哪儿！”

    “你别管啦，跟我走吧!快点！”夏明海看他似乎有点磨蹭，干脆跟着他去到更衣室

    。

    刘明诚赶紧把头上的汗一擦，顺道换了鞋，衣服也不换了，直接套上外套。把围巾一围，“别急啦！”

    “我们去的地方比较远，没什么时间，还得赶回来呢？”

    刘明诚像是猜到了一点，“找裴咏怀是吧！”

    “你知道就行了!”

    他像是跌到一样，赶快蹬了鞋子，踩上休闲鞋就跟着开走了。

    廉海平看他们走得那么匆忙，像是赶时间，大喊一句，“刘明诚你到哪里去！”

    他头也不回的应道，“我跟夏明海出去一趟，就不回来吃饭了！”

    “哎！”廉海平教练再叫他，他们已经走远了。

    夏明海到校外叫了辆出租车，两人一头钻进去。

    “哪里去？”司机问他们，“西海医院！快点！”

    车像离弦之箭一样飚了出去。从单行道路口拐入双行道，进入市区又绕了一大圈，在桥下拐弯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西海医院急诊科人流散去，开始安静下来。

    八病室的病友个个都在相互聊天相互安慰，咏怀躺在病床上依旧不能活动，浑身无力，才刚刚勉强吃了点东西，咏仲正帮忙倒杯水给他。又是一阵恶心，把吃过的全吐了。咏仲赶紧去照顾，帮他擦去污浊，“怎么样，哥，还难受？”

    他没有说话，头特别疼，咏仲倒杯水给他。“我出去一下，你先喝杯水，两分钟，我两分钟就回来！”

    他点了点头，却感觉头疼异常，看来感觉是发烧了，浑身虚弱得没有一点力，甚至连水杯也拿不住了，眼前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开始渐渐地失去意识……

    只听“当”的一声，水杯落到地上，他是彻彻底底的烧昏过去了。

    咏仲刚好在医院门外和夏明海他们往八病室走，迎面碰上一个护士，“你去哪里了，你哥刚才突发高烧昏过去了，快过去吧！”

    咏仲一听急了，赶紧冲到病室门口，这才发现医生已经到了病床，检查他的病情，另外一个护士正在给他挂输液瓶。

    他马上扯住医生，“我哥怎么了，怎么昏过去了？”

    “突发性高热，这很常见。你是病人家属？”医生看过来的仅是一个孩子，转而问道，“你家大人呢？”

    “我爸在出车！还没来！”咏仲转到咏怀身去，可是咏怀仍然在昏迷，看不见也听不到。

    医生告诉他说：“他的贫血症很严重，身体太虚弱，又是极度营养不良，现在突然发烧，小心点要预防感染，万一高热持续不退就会引发急性白血病的，一定要注意！我建议你们最好还是去做一次全面的血常规检查，这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面色很严肃，显然不是骗人的。夏明海与刘明诚一听就呆掉了，刘明诚更是慌了神，“那怎么办？我怎么跟我爸说？这样的话，校队他是不能留了吗？”

    夏明海没有办法相信，他也问医生，“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终是想不通，几天前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会病情严重起来。

    “控制好的话慢慢可以把身体调养过来！”医生没再看几个孩子，回头向护士嘱咐几句，便离开了病房。

    看到这样，夏明海与刘明诚也只好向咏仲告辞，“那我们先回学校了！”

    咏仲转过头不去看他们的脸，眼眶里眼泪打转，没心情跟他们说话。刘明诚还想说什么，夏明海拉了他一把，他只好打住舌头，跟着他走出了医院。

    刘明诚一脸的焦虑，“怎么办啊？现在裴咏怀病成这样，是要耽误排练的！”他知道很有可能干爸会安排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就是让他去竞争主角，这样的话一来可以了却人情，而且也把实力公布于众，让校办没有二话说。

    “你还想到排练，我看他这个样子，恐怕是要休学了！”

    两个人带着心里的事再没有说什么，又搭车回了学校。

    排练厅的人开始渐渐减少，天空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空气中的凉意让人脊梁发寒。

    刘明诚心中实在不快。一股劲全发泄在排练上。廉海平教练喊了他几次都没有听见，干脆就过来拽住他。“你在干什么，看你一脸的汗，快去擦擦，这样你会吃不消的！”

    他瘫了下来，累得再也动不了，抬眼看去廉教一脸的心疼，心中仍然郁闷不已，有股冲动想要把事情说出来，又怕咏怀从此退出校队，再也没办法回来。

    这次元旦汇演很重要，而且都是电视台出资赞助，要是搞砸了就得要他赔钱，干爸哪来的钱啊！他想到这些，还是咬咬牙没说出实情。他的压力也不小，光是这些已经将他搞得有点焦头烂额。

    “你是怎么了？心里想什么呢？”廉海平教练关切问他。

    “没啦！”他又闪躲过去，但廉海平看他神色不对，始终认为他心里有事！但总是不知道如何开解他，也只好随他去。

    廉海平总觉得这些孩子心里带着事，但也不知道为何事，甚至这几天，校队的人心又散了，韩文略没把校队当回事，一直和队友玩玩打打，这样的话，几乎没有什么进度。

    但他也说不了什么，只好将他们散了去。

    孩子们倒是欢呼雀跃，各自去换衣服去了。

    更衣室那边，他们却各自在私下评论廉海平老师无能。

    “他到底还干不干？其实少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刘明诚又不是不会顶，至于吗？”说话的是唐菲情，她虽然平时学习上懒懒散散，但资质非常好，像这样的校队，有点看不上，要不是冲着廉海平教练是她电视台台长老爸的老同学，根本不予考虑的，若不是平时不好学习，也不会被老爸扔进校队来练花架子。

    “你不知道吗？”罗佳看她根本没有上心，便直言相告，“刘明诚是定了。但教练想用裴咏怀，这下他来不了。而且又有人给他施压，想提用韩文略，他根本没答应！你说他会干吗？”

    “是我我也不干！”唐菲情接了下去。

    魏琳玲似乎听到她们的谈话，便加了进来，“那裴咏怀去哪里了？”

    罗佳看了她一眼，告诉她？没这个可能，她虽然和他们哥们都是朋友，也知晓一点，但也不会把事情到处说。“请假了啊！可能真是有事情！”

    她虽是这样说，但有点不太确定，要是咏怀回来，可能由不得他了。虽然因病住院会拖了成绩，搞不好会被休学，要是能够回来，回校队恐怕班导也不会答应了。

    唐菲情看着她那个表情，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罗佳，你不会是……喜欢人家吧！”

    “我有吗？”她直起身来反问，但心里却突突地跳个不停。

    “你自己知道啊！”她话里带话，偷看她的羞涩的表情，更加确定无疑。

    虽然她不知道裴咏怀是哪样的人，可是……她感觉惊讶，好像喜欢他的还不少。而且罗佳身为一班之长，却没和身为副班长的裴咏怀闹出绯闻来，真是人不可小觑。

    魏琳玲似乎并不满意罗佳的说法，仍是追着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

    “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啊，可能会更长的！”

    “哦，那这样校队对他来说几乎不可能了！”唐菲情问着，罗佳有点恼火，正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也不错，从高二起她也修了舞蹈，可是怎么样也没能让他看上一眼，但是他也没拒绝和自己作朋友，始终如一的对待，有点让人心灰，但她仍觉得只要守得住，总有一天他裴咏怀会对罗佳另眼相看。

    谭咏笑在一另一边换好了衣服来叫罗佳，“走了吗？”

    罗佳对唐菲情的问题很不愿意回答，便把这个答案推给了谭咏笑，“你问她好了！”

    “你们说什么呢？”她好像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谈话。

    魏琳玲插了一嘴，“她说裴咏怀不会再回校队了！”

    “那不可能！”谭咏笑坚决否认，“他没有这么想过，也不会退出校队！”

    唐菲情又捂嘴一笑，又来一位花痴。她就是这样，总喜欢看出别人的心意。看来D班的人真是不好对付，几乎每个人都想着谈恋爱，可是却不敢光明正大，真是很幼稚哦！

    女孩子们总是互探各自的小秘密，可是却非常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心里面那份纯真的感情。出于自尊，没有人愿意明目张胆的去追求谁，可是魏琳玲可能就是个先例了。

    她是从来没放弃过要追到裴咏怀的想法，这里打探不到什么，换了衣服的她居然跑到男生那边去，没把他们吓了个魂飞魄散。

    看到她不顾一切地闯进来，同班的陈然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怎么那么不注意影响，他赶紧套上外套就拉住她往外边走。“这是男生的更衣室啊，你有毛病啊？跑过来做什么！”

    她依然不以为然，“找你们啦！”

    “你不能等我出来啊？”

    “那你也不知道裴咏怀请假的事吗？”她还是死死盯着这事不放，似乎有办法主动示好了。

    “你没听刘明诚说吗？没事啊！”

    “可我不信！”

    陈然自是知道这话有假，但是又不能说他刘明诚是成心扯淡吧！“随你吧！不信拉倒！”他也不想管她，但她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实在太……真是拉不下脸来。想到这便甩开了她的手。去拿自己的东西。

    魏琳玲气死了，真是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愿意说真话，老是在绕圈子。想自己真傻，问他们，不如自己亲自打电话。

    她还真那么做了。

    可是电话打过去就被咏仲接到了。他也没有心思跟那些女生周旋，咏怀高热一直未退，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过来。居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主动打电话过来，把他那火暴的脾气瞬间就点着了，干脆大骂一通，“神经病吧！我哥病倒了都起不来了，你谁啊，还打电话来，有完没完！”气得不行，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女生来缠着不放，心烦意乱地冲着对方威胁着，“别再来烦我哥了！也别来烦我了！”他狠狠挂了电话，真是不识趣。真不知道老大在学校里面还要应付这样的女生，烦都要烦死了，压力那么重，还要应付女孩子，还得照顾家里，现在病倒了，什么也不用管了。是不是这样才肯放过他呢！

    他被扰得乱了心智，丢掉手机，努力克制自己的烦乱的心绪，可是一点也不舒服，心里非常堵塞，非常郁闷，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他从来不知道照顾别人是这样的疲倦，可是自己以前做了什么，不管是被父亲打骂也好，总是咏怀来照顾自己，打球跟别人起哄打伤了腿，还是他在耐心地照顾自己，没有说半点怨言。他从来不知道，照顾人要这么大的耐心，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自己做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家务事从来就只是老大默默承担，还要赶早上学，训练，若不开学前那段时间生病在家，从来没见过他十二点前休息过。

    现在，他后悔了，坐在老大身边看他神色疲倦脸色苍白，心里面一点也不好受。

    他轻轻推了一下咏怀的手，“哥，哥，你醒来吧！你快醒醒吧！别睡了！要是妈妈回来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疼的！”

    只是风雨无语，依然在窗外肆意。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