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32章 讨要孩子

(88106 www.88106.info)    吃过饭后，舅舅一家人走了。马笛想出门，不想带着赵娜出去，可是赵娜偏偏撒娇赖皮都要跟着走，这马笛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她了。

    可是当他们刚走到楼梯口时，马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说：“我也要去，这一趟我必须去。”

    马笛真的不愿意带着母亲去，他知道母亲很容易冲动，到了贵明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马笛看了看别人家门口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他说：“妈，你别去了，我们家还没有搞卫生，你回去把家里收拾收拾，等一下回来的时候，我带一些春联回来帖上。”

    马婶却固执地说：“家里再忙，我也要去。”马笛知道劝不过母亲了，他只好带着两个女人出了门。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在天空徘徊着，好似在寻找下手机会的凶手。寒风也丝地吹着，偶尔会带着一点点雨滴，像零星掉下来的眼泪，生生地刺痛了路人，而路旁边的树木也形销锁骨地矗立着，不带一片绿叶装饰自己，似乎在与天空的乌云遥相呼应表达心中的悲哀。

    然而这一切都阻挡不了春节的喜庆。县城里的各个街道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跟平时不同的是，很多商店里都挂出了红红的对联，那红红的对联挂出了春节的喜庆，让春节的气氛一直铺展开来。有的商店里放着很响的音乐，企图用音乐吸引更多的顾客，而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也是密密麻麻。菜市场更是比平时热闹了不少，卖肉的不停地挥动着大刀碰着，发出砰砰的声响。买鱼的几乎没有停过手，一条条鲜活的鱼儿被放上了案板。卖杂货的几乎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一下就跑了一单生意。

    镇上的街道跟县城比只是小了很多，由于年久失修，街道上满是泥泞。但是商品和人也绝对不会少，大红色的对联也从街头铺到了街尾。菲菲站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的面前堆着一大堆的萝卜、大蒜、卷包菜和菜芯，以前，她对卖小菜看都不会看一下，她觉得赚不了多少钱，而且又脏又累，现在她却让父亲回家准备过年的东西，黎宁回了自己的家，而她在这里守着父亲的生意。她跟人讲价还价，称秤的时候要小心看秤，不能太多，多了自己不划算，也不能太少，少了客人会来找麻烦。她也会把菜整理干净，当她光着手把青菜放在冷水中洗的时候，她才真正知道站在寒风中劳动是什么感觉，那刺入心肺的冷，让她实在难以忍受。她的手不到一天就冻得通红，而且已经有些肿了，一丝丝的疼痛钻入她的心里，但她顾及不了那么多，她要帮助父亲卖菜。

    当她正在给一位男人称大白菜的时候，马笛他们一行仨人来到了她的跟前。菲菲一看马婶，惊得差一点把秤盘子里的菜掉到了地上，她赶快扶着秤喊道：“婶，您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脸上挤着一点笑容，她想用这点笑容挤走心中的恐惧。

    马笛却看到她扶在秤杆上的手通红通红的，而且有些肿了，他心疼地问：“叔呢？怎么会让你在这里卖菜啊？”

    赵娜一看菲菲，觉得菲菲比在广州时漂亮多了，也许是服装的改变吧，今天菲菲虽然在卖菜，但她却穿着一件咖啡色的新羽绒衣，把她白皙的脸蛋衬得有红有白。因为以前的一点交情，赵娜好像在他乡遇到了故知，她惊喜地叫道：“你还认识我吗？”

    菲菲笑着同她打招呼，可是马婶却阴沉着脸说：“你爸妈在家吗？”菲菲连忙给客人算完帐，收了钱。说：“婶，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带你们回去。”

    菲菲把菜拢好，对对面的鱼摊老板说：“小强，你帮我先看着一下，我回去就来。”小强一边忙着杀鱼，一边说：“好呢，你快点来啊，我都忙不过来，都想请你帮忙呢。快去快回。”

    菜市场真的是人挤人，人靠人，他们只得绕道走另外一条路。这时，菲菲才有空说话，她对马婶说：“婶，你今天来了，是不是要玩几天再走啊？我爸妈看到您能来，一定会很高兴。”

    马婶冷冷地说：“我今天来是想要回我俩外孙。你们把他们送到哪里去了？”

    菲菲希望她能在外面就跟马婶讲清楚，不希望把病中的母亲再惹得生气和担忧。

    她说：“婶，也只怪我没有能力，我们家走到这一步，您怎么怪我怎么骂我都行，您千万不要不再去刺激我的妈妈。我妈都病了差不多一年了，这几天看到我回来才有一点力气吃一点饭，行啵？”

    马婶只知道自己心痛，没有想到欧婶会更加心痛，她有些愤怒地说：“你看你们家办的是人事吗？我女儿怀孕的时候，你们舍不得送医院，怕花钱，好了，人死了，给你们留下一对男孩，你们还把他们送人。我说你们真的就不是人。”

    马笛连忙拉了拉母亲的衣袖，示意她不要骂人。可是，马婶一摆袖子，用越来越大的声音说：“我偏要说，我要让全镇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的人都不是人，是畜生！哪有这么做事的人啊？我好好的俩外孙竟然被他们送人了……我今天非要回来不可，再不然我们就上法院，你们没有能力养，我们有能力养啊！”

    赵娜有些莫名其妙地跟着，但从他们的言语中，她也了解了一些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一听到马婶要把孩子要回来养，她就有些着急了。她知道凭他们俩的工资在广州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过日子送一个孩子也只能紧巴巴地过日子。

    她拉着马笛说：“马笛，我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妈今天来是把你妹的小孩要回去养啊？两个呢？我们养得起吗？”

    马笛白了她一眼低声说：“你不要跟着添乱了，你要不跟着，你自己先回家。知道啵？”88106 www.88106.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