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闯大清 第028章 秦淮明月（上）

(88106 www.88106.info)    “南京是中国著名的四大古都及历史文化名城之一。千百年来，奔腾不息的长江不仅孕育了长江的文明，也催生了南京这座江南城市。南京襟江带河，依山傍水，钟山龙蟠，石头虎踞，山川秀美，古迹众多。”这是钟原想起的现代中国对南京这座诚市的评价。

    事实上，古人很多都认为南京城易守难攻，坚固无比。更具有虎聚龙盘之势，又是整个江南的经济文化交流中心，而古时，江南的税赋又总是居多。在这里建都是不二之选。然而事实上，南京城做为中国历代王朝的都城，很少发挥的她的龙气。在此建都的几个王朝，大部分都是短命王朝。

    其中以南宋、南明为最，当然还有十年前被灭的太平天国。当年朱元璋建立大明，原本便是定都于此的，但是军师刘伯温不太赞同。认为应天府虽然险要，却早已经失了“龙气”实非建都之所。

    事后事实也证明了刘伯温的预测。朱元璋立皇长孙继位，仅四年，便被其叔朱隶灭掉了。随后朱隶迁都北平，以天子守国门之训奠定了大明近三百年的基业。由此说来，南京实在不是一块福地。

    对于钟原来说，生活在南京城的百姓确实命运很悲惨。先不提小日本在南京城干的那档子人神共愤的事，就连自己的同胞们也在南京杀伐不断。曾老九攻破南京城，把个南京杀得血流成河。即使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南京城早已经恢复了过往的繁华。但是走在大街上的钟原还是觉得这座城市有些死气气沉。

    晚清的城市，无论走到哪里，钟原总觉得，哪怕它再繁华也难以令人联想到盛唐之时的那种大气之势。南京做江南的水陆枢纽，汇聚了大清南来北往的各式商人游客。只是这里到处都是一片脏乱，百姓衣不敝体。满大街小巷叫卖的小商小贩将个宽大的青石板大街挤得窄小无比。

    偶尔走过去一队巡逻的兵丁，也是如一群虎狼一般，一阵脚打脚踢，打骂喊叫。似佛一群野牛冲进了大沙漠，带起了阵阵狂沙漫天。官兵过后，又是一群恶霸无赖拿着所谓的平安符，连说带吓地将路边小贩商店里的老板好不容易赚来的一些碎银子都收走了。

    “这便是大清的南直隶，六朝古都，江南富地？”钟原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里悠悠地感叹道。

    钟家的船队刚刚靠近了南京的码头，钟道远便带着管家家丁将一些私货运上了岸。在嘱咐了钟原几句“不准乱跑，不准捣乱”之类的言辞之后，便大步去了。船上的船家与船老大老早便已经拉帮结伙地离开的船，手里同样提拉抬扛的弄了好些湖南的特产之物，准借着在南京休整的时间倒卖掉。

    钟原自然不会乖乖如他老子说交待的那样呆在船上。钟道远刚刚离开他的视线，便带着新收的打手以及自己的私人钱袋子——钟钱，溜上了岸。秦淮风月地，英雄温柔乡。如此好地方，钟原怎么舍得错过？

    只是他眼前看到的一幕实大失他所望，望着脏的南京大街。钟原顿时失去了细细游玩的兴趣。现在他心头还有一丝寄望的地方便是那名传千古的秦淮风月之地。“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尤唱后庭花”。这南京城似乎总能让他联想起这些风月之事，连那明皇十陵都被这些比下去了。

    “谢大哥，咱们去秦淮河上看看吧！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了！”钟原兴趣琐然地对身后如标枪一般防卫在身后的谢海青道。

    自从发誓追随钟原之后，谢海青便不再让钟原称自己为什么大侠了。就连“谢大哥”这个称呼都是钟原威逼利诱之下，才让谢海青屈服的。而钟原不让谢海青称自己什么小公子，小少爷的，却没有得到谢海青的同意。谢海青仍坚持称钟原为公子。

    此时谢海青虽然跟在钟原的身后，可是目光却时时地盯着四处观查着四周的情况。对于他来说，南京城的如此的繁华已是他今生仅见的。可是钟原却对此兴趣琐然，实在令他疑惑不已。这样都引不起公子的兴趣，那要怎么样的繁华之地，才能令公子感到兴趣？

    但是谢海青并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他忠实地履行着他的职责。江湖儿女，誓言出口便要至死不渝。虽然对于钟原仅仅带着十几个人便口口声声想造反一直还怀有猜疑，但对于钟原他又有种莫名的信任。

    “是，公子！”谢海青双手抱剑躬道。

    对于谢海青的过分严肃，钟原实在有些不以为然。他这个样子，老是紧绷着一张脸，眼中带着丝丝杀气，实在很难令人不相信钟原这伙人只是一般的游人。好在钟原明智在先，并没有一股脑地将谢海青的那些弟子也都带出来。

    毕竟刚刚出了江西的地面，这些钦犯同一时间出现在南京的大街上，想不让人怀疑都难。钟原对谢海青的表现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连连。也不在意，顾自带头往前走了。

    “少爷，咱们去哪呀？可别又闯出什么祸来了，这次老爷可不会再留情了！”此时钟原的私人钱袋子钟钱发话了。

    这话实在令钟原不敢恭维，好端端的游兴被南京的脏乱打消了一半，又被钟钱给搅掉了大半。钟原直想指天骂娘了：“怎么自己总能带出这么极品的跟班来呢？好歹自己也是穿越一族，没有王八之气，气质也要有所不同才对！怎么就不能像别人那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只是一个名声，便有大把的强悍的家伙争先投奔。而自己还得千辛万苦，储心积虑，才收得一个打手？”

    钟原实在想不能。既然想不通，他便懒得再跟钟钱罗嗦什么。不理不顾地钟原只是闷头向前走。不过钟原原本就没去过南京，到了大清，这南京城到理从哪走才能够秦淮河畔就成了钟原头大的一件事情。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遇人便问。搞得那么些被他问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一副淫荡，而若有所悟的样子看他。钟原头皮直发麻，却又作不得声。

    好不容易九转十八弯地来到了秦淮河畔，却见江上杨柳飘飘，清风习习。好几条身躯庞大的彩舫正游荡在江心之处。看那船上，四处彩带飘飘，珠链摇曳，歌舞欢笑之声连岸边也能听得到。有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带着相好的姑娘正在船头赏看江景。

    这一幕，令钟原好生艳慕。急不可待地，他便寻了一条尚靠在岸边的彩船踏了上去。船上的舢板上迎客的两个姑娘浓妆艳抹，嘻笑不已。见有客人上船便娇笑连连地移运，一阵撒娇拖拉之后，便消失在原地。

    钟原一行人上到船的时候，迎出来的两个姑娘见钟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不由怔了怔，不知道这么一位小公子跑到这青楼画舫上来做什么？嫖妓？开什么玩笑？小公子的那玩意儿长好了没？下面的毛怕是还没长齐吧？

    上得船来的钟原自然不知道自己刚刚上船，两位风尘女子便在心里对他一通数落了。但是上门便客。这些姑娘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不过是一个小屁孩崦而已，哪里难得这些见惯了风月的青楼姑娘。

    迟了一阵，两位姑娘便笑盈盈地迎到了钟原的面前。一位穿水绿裙子的青秀姑娘快了一步，一把搂住钟原的肩膀，笑道：“哟！这位小公子可面生的紧。不是南京本地的人吧？今天到这飘香舫来，可是您来对了。姐姐待会儿一定好好侍候你！嘻嘻。。。”

    她们以为钟原是小孩子，那说话，动作都无所顾及。哪里知道钟原心里年纪早就超过了三十岁了。猛得被绿裙姑娘搂在怀里，钟原的身高正好脑袋抵在了那姑娘的酥胸上。一对柔软而又坚挺的玉乳差点将钟原被闷死。

    不过姑娘身上的那种独的清香倒是令钟原心旷神怡，看着绿裙姑娘不怀好意的眼神，不由吃吃道：“呃，这位姐姐。我只是来这舫上吃酒赏江景的。。。”

    他话还说完，绿裙姑娘早已经将他往船舱里带了，一边拿一对酥胸猛蹭钟原头，一边娇笑道：“那是自然，小公子不是来这赏江景的，难道还是来这对姐姐使坏的不成？呵呵。。。”

    这一句话，直把钟原的冷汗都说出来了。他心中不禁郁闷地想：“这是我来嫖姑娘呢，还是我来让姑娘嫖？”

    “唉，少爷，这种地方你怎么可以进啊。老爷知道了，小的死可就完蛋了！”钟原身后，一见钟原居然直上了一艘妓船，钟钱急地手心冒汗，在后面大声劝阻。

    跟在钟原身后的谢海青虽然对这青楼妓院不陌生，但是钟原还是小孩子呀，况且他还有远大志向未实施，怎么能流连这青楼妓舫之上？不待绿裙姑娘将钟原带入舫内，谢海青早已经身形一跳，越过了另一位岂图阻拦他与钟钱着红裙的姑娘，身形落在钟原的面前，呼地一伸手将搂在钟原肩上的一只柔荑拿开，冷声道：“姑娘请自重，我家公子一时不知误入贵舫，还望见谅！”

    谢海青自幼习武，他的手劲何其大。绿裙姑娘被他捏和秀眉直皱，脸上也有些发白了，轻哼了一声，便不得不被谢海青带离了钟在的身边。这进后面的钟钱好不容易摆脱另一位姑娘的纠缠，气喘吁吁地来到钟原的身边，有关些责备地道：“少爷，你哪里去不好，偏跑这青楼妓馆来。要是老爷知道了，我们以后都别想上岸了。”

    一旁谢海青也劝道：“公子，你年岁还小。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看我们还是回转回去吧！”

    “哎呀，我知道这是青楼妓馆。我只是来游玩的，又不是真来找姑娘的。你们紧张什么呀？”钟原想死地心都有了。以前有个钟钱时时唠叨没完也就算了，没想到自己收了个打手，也是这副德行。

    “可是。。。”钟钱还想说什么。

    “好了，我自有分寸！”钟原却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两位大爷，这位小公子远道而来，只不过想见识一下这秦淮风月的美景，何必如此紧张？是怕我们姐妹们招待不周，还是怕。。。”绿裙姑娘被谢海青的大力捏得小手有些酸痛。自为这次的一个好客人就要这样不翼而飞了。可没有想到，这小公子年纪虽然，却另有一翻威严。不由又嘻笑地凑了过来，说着后来，他竟小手捂住红唇吃吃地笑了起来，接道，“还是怕绿儿将你家小公子给吃了？”

    风月女子，大多都是迫不得已才到这青楼卖笑卖身为生，或者更有凄惨者，自小便被人口贩子卖入这青楼，一生难脱苦海，直到红颜老去，被人遗忘。对于这些女子，钟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怜惜之情。比起后世那些为了金钱享受而出卖肉体的女人，还有那些虚荣地将自己待而估的女人。钟原觉得这些青楼女子实在比她们更加纯洁。

    名叫绿儿的姑娘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却像是风月老手一般，说话不知顾用，惹得钟钱与谢海青都满面通红。反倒是钟原处之泰然，表情丝毫不变。别说这样轻溥的话，就算男妇肉搏相见，以他那个时代A片横的程度来说，实在没得比。

    谢海青被绿儿说得面红耳赤，刚刚的一股凌厉气势瞬间消无，不禁稍稍转过身去。钟钱心中忧虑少爷被这些风月女子带坏，心里有气，狠狠地瞪了一眼绿儿。可是钟原不愿就此离开，打定了主意要上这飘香舫，他又没法劝，只得默不作声。

    想要到这到飘香舫上毫无顾及的胡闹一回，钟原还得先稳住自己的两个手下先。他不由缓了缓脸色，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对钟钱与谢海青道：“好了，钟原知道你们二人都是为我好，但是我也不小了，分寸还是会拿捏的。这次来这里，纯为赏景，别无他意。你们放心好了！”

    主子都这样说了，钟钱两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陪在钟原身后任他去了。绿儿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打定了主意。此时早就又笑颜一展，轻移莲步伴到钟原一身边腻声道：“还是小公子识情知趣。来，姐姐带你去个最好的赏景之处！这次公子到来，可是正巧呢。今天可是我们飘香舫一年一流的聘珠之会。又一位出尘脱俗的姐妹要出阁了。今天南京城的达官贵人来了可不少。待会小公子可有兴趣一饱眼福？”

    绿儿一边一边向钟原一行人介绍着。所谓的聘珠之会，其实就是这飘香舫的老鸨子将买来的年轻女孩子调教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后，觉得出要拿出来大赚一笔了，便设下这噱头，引来达官贵人竟相竟价，以便将那要出阁的青倌人卖个好价钱。

    这些事情，钟原电视里见得多了，哪里会不明白。不过他这次还真的只是来领略秦淮江景和这风月风流的环境的。他可不想再生别的事端，能够来竟价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善类。万一要是遇到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那就有得哭了。

    于是听了绿儿的介绍，钟原只是笑笑，却并未表现什么兴趣。绿儿其实也不是真让钟原去参与什么聘珠之会。钟原看起来穿着不凡，气质上佳，一看便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加之又是小小年纪，能做得了什么事情。她只要稍显些手段，让钟原迷了自己，那自己今天的收益便轻松到手了。又不用陪些酒肉男人说笑，更不用出卖身子。这样的好事，她才懒得管那聘珠之会多一人还是少一人呢。

    见钟原并不对聘珠之会感兴趣，绿儿心中欢喜，不由话便多了起来。引着钟原一行人进入舫内。既而便往楼上去。这飘香舫长达近百米，宽数十米，船楼共三层。第一层是一处宽阔的空间。并无房间隔断。里面珠帘飘荡，香风习习。里面处处莺歌燕舞，男人调笑欢乐。

    这一层明显便是用于一般世家子弟寻欢作乐的场所。再往上走，便是许多漆着红漆的厢房。古代厢房隔音效果一般，钟原来到第二层的时候，便能听到断断续续娇吟虚喘的声音。谢海青与钟钱两个大人被这一幕搞得有些措手不及。钟原却是淡然一笑，便随着绿儿往上走去。

    钟原的表现倒是令绿儿有些讶然。虽然钟原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毕竟也不算小了。一些穷苦人家的男孩很多十五六岁便已经娶生子，女孩更是才到十三四岁便为人妻为人母了。若说钟对风月之事一点都不知晓，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他表现如此淡然，倒令绿儿起了几分敬意。

    到了第三层，便是一处开阔，毫无珠帘阻拦的场所。这里是专用来供一些文人墨客观景吟诗作对的地方。此时，正有几位文士一身长衫，身旁伴着一位美人，正对着江上景色指指点点，大有一副淘醉其中的样子。不过钟原很怀疑这种些文士在一只手不断往身边美人敏感处摸的时候，到底是在观美景还是在感受身边美人的那抹香艳？

    第三层同样设了些桌椅，以供客人休息之余用些酒菜。绿儿带着钟直奔最尾处一桌圆木红漆的小桌，嫣然笑道：“公子，你看姐姐为你选的这处坐位还使得？”88106 www.88106.info